设置

关灯

陈年烈苟(陈年烈狗) 第4节

第(2/3)节
先是转了会儿嘴里的棒棒糖,过会儿拿了出来在指尖捏着,往迟家小孩儿旁边挪了挪,说话带着股棒棒糖的荔枝味儿。

    “你别害怕,我哥可好了。”

    迟家小孩儿往旁边躲了躲,没跟谁贴过这么近。

    陶淮南又吃了一会儿糖,拿出来再次朝他贴了贴,小声说:“以后你在我家没人打你了。”

    他嘴里都是糖味儿,一说话气息喷在人脸上,还带着股他身上自来就有的奶膻味儿。

    小孩儿转头看着他,他脸上那双水汪汪泛着空的大眼睛格外显眼。

    他们住楼房,一套两室两厅的屋子。

    陶晓东给他拿了双小孩儿穿的拖鞋,换了鞋之后他贴墙站着。

    “没罚你站,”陶晓东跟他说,“外套脱了去洗个手。”

    他眼睛四处扫了扫,陶晓东朝卫生间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不用拘谨,以后你就住这儿。”陶晓东过来帮他开了卫生间的灯,“左边是热水,右边是凉水,用热水的时候别拧到头,当心烫着。”

    陶淮南跟在后面也过来洗手,洗手池前挤着两个小孩和一个大人。大人给他俩调好水温,陶淮南摸到香皂攥手里抹了抹,抹完塞进他手里。

    “按辈分排你得叫我一声陶叔。”陶晓东站在他俩身后,从镜子里看他们俩,跟迟家小孩儿说,“我跟你爸是一辈儿的。”

    小孩儿抬眼看镜子,跟陶晓东对上视线,陶晓东继续说:“但是你跟我弟差不多大,你就跟着他管我叫哥。”

    迟家小孩儿没吭声,陶晓东垂眼看他:“叫。”

    他倒也没倔,开口叫了声:“哥。”

    “嗯。”陶晓东应了一声,接着说,“我弟看不见,今后你多照应他,你俩一起生活一起玩儿,别打架。”

    陶淮南洗完了手,自己摸了毛巾擦手。擦完往旁边递递,让迟家小孩儿也擦。

    他手上香皂刚放下,还继续冲着水。冲干净了从陶淮南手里接过毛巾,囫囵在手上擦擦。

    都出去了之后陶晓东想起来,随口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儿?”

    他答了一声:“迟苦。”

    陶晓东像是没听清:“迟什么?”

    “苦。”小孩儿垂着薄薄的单眼皮,又重复了一遍,“迟苦。”

    第5章

    这名是奶奶起的,他出生了一直没落户口,四岁时村里强制落户,奶奶想了半天,叹了长长的一口气说:“就迟苦吧,生来就吃苦。”

    奶奶还说贱名好养活,贱命承不起高名。

    贱命确实好养活,这些年迟苦被他爸这么打这么糟践,到现在也还活着。

    陶晓东皱了下眉:“谁给你起的?”

    “我奶。”迟苦说。

    陶晓东想说点什么,到底还是没张嘴。小孩子或许并不明白名字的含义,可能也没觉得自己的名怎么了。陶晓东走过的时候顺手在他头上弹了个脑瓜崩,说:“挺艺术。”

    陶晓东去厨房给他们俩做饭,俩小的坐在沙发上,陶淮南先是安静了会儿,半天之后还是没忍住,说了句:“你名儿真不好听。”

    迟苦看了看他,没回话。

    陶淮南可能忘了自己当时聊天把人聊跑的事了,又开始自顾自地跟人叨叨:“听着我都嘴里苦。苦有什么好的,叫迟甜多好哇。”

    叨叨起还没个完:“你听着不苦吗?”

    陶晓东回头往外看了一眼,看见迟苦面无表情往那一坐,也不知道心里想点什么。

    当时小孩儿奶奶抓着他胳膊求着他把孩子带走的时候,陶晓东本意并没想真的带走他。带走了就是承了一条命,陶晓东没父母,还背着个弟弟,他真没多余的精力再拉扯个孩子。

    老人哭着求了半天,说给口饭吃就行。

    陶晓东再心硬也犹豫了,何况陶家人向来心软。

    他不吭声老人就一直求,哀戚的哭求谁听了都难过。

    怀里
第(2/3)节
推荐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