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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 第73节

第(2/4)节


    谢明澜抚上自己的唇仿若走神,他的目光闪烁半晌,忽而命令道:“吻我。”

    我又是一愣,不明白为何军国大事竟然会跳到这种儿女情长之事上了。

    还不待我想完,他微微低下头看着我的双眼,不容我躲闪目光,他道:“忘了么?你也应过我的,让我看看吧,你有几分真心待我。”

    说罢,谢明澜一把将我拉上那最高的台阶。

    天色即将破晓的时候,趁着第一缕光还未破开黑暗,我离开了齐国军营。

    谢明澜碍于他显眼的身份,无法前来相送。

    他只是为我亲手系了斗篷,他的动作很慢,很仔细。

    甚至不忘将兜帽翻了上来,仔细压住我的眉眼,最后只道了两个字“去吧。”

    这样说着,他却又扯下我的兜帽,一手狠狠托上我的后脑,极用力地吻在我的眼尾上,当这个吻结束的时候,他才似惊醒般猛然回过身,负手立在帐中,他的身形笔直,再也没发一言,只是仓促地挥手,做了个让我离去手势。

    我深深望了他最后一眼,道:“我定会守诺。”

    说罢,我也不再多言,被元贞引着离去了。

    元贞手执令牌,一路畅行无阻,直将我送到陇西关外才分别。

    黄沙狂风间,此间只有我一人一马,我回首向陇西关望去,竟不敢相信如今我当真重获自由,那是一种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

    我翻身上马,控制不住力道,用力一勒缰绳,马儿扬起前蹄,发出一声长嘶。

    我张了张口,从喉咙中挤出一声:“驾……”

    马儿被我驱使着小步跑了起来,仿若清思殿内那匹马驹,毕竟在那个地方,再快也是不能了。

    我被颠簸着,环顾这四周被黄沙所覆盖的残垣断壁发怔,不知怎的,我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逐渐放开了些许,又道:“驾!”

    马是好马,它放开步子跑起来,端是又快又稳,我的耳边又响起那熟悉的马蹄疾驰声。

    我终于再也压抑不住内心激荡,一挥马鞭,放声大喝道:“驾!驾!驾!!”

    我一路飞驰日夜不歇,行了几日,终于回到了祁山。

    再见裴山行,所见到的一切却完全不似我来前所预料的。

    老裴见了我,顿时又惊又喜,握着我的肩大笑起来,不待我问,他便带我巡视军营,只见这支精兵早已整装待发,兵士各个目光炯炯,哪里有他上报毫无战力的模样?

    裴山行仿佛生怕我不信似的,召集了兵将演练,他立在高处,陡然一挥令旗,立时一声鼓响随他而起,下面黑压压的骑兵回应他的是一声杀气腾腾的“杀!”

    他二挥令旗,只见原本一字排开列出冲锋队列的骑兵飞快地变了阵,以十人一组飞快地散了开来,老裴含笑对上我的眼神,他再挥令旗,只见阵型再变,骑兵改为三层,第一排持盾,第二排持长矛,第三排留在原地搭出强弓。

    这骑兵三变阵,乃是当年我与裴山行在出使鲜卑的途中偶然所创,此阵法进可攻退可守,甚至还有以十人为一组的追击阵型。

    裴山行便是用此军阵才与鲜卑抗衡十多年,鲜卑至今未找到解法,也正是如此,多半鲜卑王听闻裴山行谋反入狱,才会又生了大举入侵之心。

    见如今祁山旧部兵强马壮,军备齐整,我终于放下心来,转头对裴山行道:“既然如此,你作甚谎报军情?”

    裴山行又是用力一拍我的肩膀,差点给我折下台去,他见状,不甚满意地皱了眉头,将我扶了回来,拍了拍我的衣服,道:“殿下,你看你现在弱不禁风的德行,哪还有当年意气风发的半分影子?那天我一看,就知道你定是在那小皇帝手中吃了不少苦,”他嘟囔了几句不堪入耳的,又道:“如今齐国是死是活全靠老子手上这支兵,我偏要在密报中这样写,他若敢不放你,就凭他手上那十五万酒囊饭袋,一旦对上鲜卑大军,不出三个月,就等着鲜卑王杀到京都府大殿吧!”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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