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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 第6节

第(1/4)节
    太子时洵闻后没什么反应,突然叫到我,道:“前些日子,你也读到此篇,你有何见解?”

    我当时正因为旁的事走神,只听了个大概,被骤然叫到,心中戏谑道:苏大儒亲自教的嫡孙还能教错?于是张口就道:“臣弟以为苏世弟说得……鞭辟入里,一语破的。”

    苏大儒拈须一晒,而太子时洵也是冷笑一声。

    他对苏喻虽算不上和颜悦色,倒也没有为难,只是简短道:“读书须由师父传道授业解惑不假,但若只是一味盲从,也不过是拘儒之论,不求甚解罢了,你回去再读。”

    苏喻道了“是”,叩了头,退到苏大儒身边,我正望着苏大儒垮下的难看脸色直笑,就听太子时洵声音一厉,对我道:“至于你,是本宫让你近来的日子好过了些?回去把此篇抄一百遍,若是无新见解,明日你小心着些。”

    半大的孩子被这般当众训斥,那时我的脸皮远没现在这样刀枪不入,一时间只觉得丢人现眼,顿时垂头丧气起来。

    倒是那个苏喻,同样是被轻责了,他面上不但没有颓丧之色,反倒眼中隐隐透出一分喜色来,以至于出了东宫他还一步三回头,我纳罕地看着他,当时就觉得此人是个心胸开阔的,当真是个人物,日后定会青出于蓝,雏凤清于老凤声啊。

    现如今看,果真如此。

    又养了些日子,不知是苏喻妙手回春,还是玉和那道符起了作用,待背后的伤结痂,倒也没落下什么后症。

    ……想想玉和那不靠谱的样子,多半还是苏喻的功劳。

    眼看临近年关,宫里面临两件大事。

    一是除夕将至,惯例要祭祀天地和列祖列宗,普天同庆佳节。

    二是太子时洵忌辰,在除夕的前不到半月。

    这两样与我关系不甚大,届时人到了就是,反倒是玉和忙得不可开交,毕竟皇室陵寝就在京郊的栖云山畔,不论是祭祀祖先还是祭祀太子时洵,都是要去的,而栖云山上护国观的掌教真人,就是国师玉和了。

    趁他赶回栖云山,诸事缠身没空来烦我,我在东宫又住了些日子,到行动彻底无恙了,便遣程恩回了谢明澜,准备出宫回府。

    程恩去了半日又回,与我道是太后召见我。

    我怔了一下,太后……我方想起是以前的太子妃,我的大嫂,也是谢明澜的生母,她没当过皇后,直接成了太后,很久没有人和我提起她了,今日乍一听,差点没反应过来。

    既然太后召见,我只得去了。

    到了慈宁宫,我在屋外行了礼,进屋再跪,一抬头发现谢明澜也在,他见我进来,只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

    太后居于内堂,与外间隔着一层纱帘,她让我坐了,与我隔着帘说话。

    其实也无甚要紧的,她只问我身体如何,可有甚需要的等等闲话家常,我知道那日之事,宫中对外没提狎妓与杖责一事,统说是我旧伤复发,好在当时在场的那几个人都是嘴严的。

    不然的话,谢明澜下不来台,我也没面子……若是非要较真,那还有五六十杖记在账上呢。

    不知太后知不知道内情,反正她端端庄庄的问话,我也恭恭敬敬的回答。

    中间再隔了一个面无表情端坐着的谢明澜,我们叔嫂侄三人简直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其实……以前我与她倒也没有这样生分,她对我一向不错,还差点把她那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表妹嫁给我,只是后来因为一些缘故……这桩亲事没有成。

    她十四岁嫁给太子时洵那年,我刚进东宫读书,偶尔也能见得到面,我在她眼中是个五六岁的幼童,她于我看来也就是个半大的漂亮姐姐。

    最后一次与她亲近,应该是我十五六岁那年,有一日,东宫三师斥责我明里暗地里与鲜卑勾结,意图乱政,他们又把“狼子野心”这个典拿出来反复说,太子时洵却不置可否。

    他只问我多年过去,对这一词可有新的见解,我仍是没有答上来,挨了一顿训,又被罚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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