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第(1/4)节
邵知寒起身拢住浴袍,带子早不知道缠到了哪黑漆漆的摸不到,他干脆脱下胳膊用袖子在腰间一系固定住,连同他没有结果的妄念一起紧紧系死。
齐晚不想被弄,突然停了他又觉得怪怪的,他一句话就有这么大威力吗,他突然有种自己不招人待见的隐秘失落。
他把被推上去的卫衣往下拽好,别扭两下用脚尖戳了一下邵知寒的腰:你没事吧。
邵知寒僵着没动,齐晚也不好意起身,他把脑袋缩进卫衣的帽子,又用脚趾在丝质浴袍上挠了下:你真没事吧。
邵知寒:
有事,再他妈被撩下去事大了。
啊!
齐晚惊呼一声,他突然四肢离床被粗鲁地抗在了肩膀上。
邵知寒接连踹开两道门,把齐晚扔在他自己卧室的床上然后转身大步离开,一秒都不带多余的。
齐晚被柔软的床弹懵了,他冒出一个古怪的想法,这是被退货了?
什么啊,齐晚也不知道自己在郁闷哪门子气,他拿脚后跟倒腾着敲床板。
倒腾完还不管用,他翻来覆去第一次无师自通的去安慰自己。
可惜老师太不负责任,他没学到精髓,齐晚负气地埋在枕头里数王八蛋。数到最后也还是想着那只灼热的大手。
齐晚心力交瘁地鼓捣半宿,最后也没成功反倒把自己鼓捣麻了。
他又在床上瘫了一会儿,睡意全无出去倒水,回来时看着邵知寒紧闭的卧室门发呆。
好歹也是一条命,万一药有副作用真烧傻了怎么办。齐晚为自己的善良叹口气,认命地打开门进去。
邵知寒平平整整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看起来睡得老踏实了,齐晚手一抖就想把刚接的水泼上去。
最后他还是把水杯放在了床边,探手去摸了一下额头,三十七度五,还行。
齐晚起身要走,一只手还没收回来就又被捉住了,醉鬼睡着了力气也大,怎么掰也掰不开。
他精疲力尽地想就坐在地上趴着睡算了,转念想想那是狗子才干的事,他便没好气地屁股一撅把邵知寒往里面一拱,自己也躺上了床。
爱咋咋吧。
邵知寒的脉搏顺着手腕和他的缠绕在一起,绵长的呼吸像是催眠,齐晚终于困呼呼地闭上了眼。
一层流云拂过月亮,缱绻又慢慢散去。所有的小生灵继续依着自己的生物钟缓缓转动。
齐晚平时不管想不想赖床,他的生物钟都是五点半准时醒,这是第一次睡过。
他睁眼时看墙上电子表显示已经快七点,整个房间还是漆黑一片。
齐晚揉了揉眼,他知道自己是在邵知寒床上,他记得昨晚明明一直能看见月亮在摇晃,似乎没有拉窗帘。
旁边邵知寒早就醒了,他靠在床头上不知道想什么,见齐晚有了动静就按下一个按钮,窗帘自动向两边打开,阳光照了进来。
被光亮一刺激,齐晚慢半拍地意识到邵知寒不知道已经在旁边围观了多长时间,他突然有点紧张,攥着袖口去看对方脸色好像没什么特殊的,没有不好意思,也没有生气,跟大多数时候并无二致。
看来药效没错。
齐晚试探着问:你有没有哪不舒服?
没有,邵知寒淡淡回,反而问他,解释一下?
齐晚:解释什么
邵知寒: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那还不是您老人家死活不松手吗,齐晚又问一遍:昨天的事你记得多少?
邵知寒皱了下眉:我记得我去宣家,后来没印象了。
齐晚眨了下眼:真的一点也没了?
邵知寒有点不耐烦:那我应该记得什么?
齐晚摇摇头,没了好没了好,他像个提起裤子不认账的渣男一样庆幸,省得尴尬说不清。
齐晚抓了抓头发开始说昨天的事,不过把月色交叠下的那段选择性掐掉了。
邵知寒沉着脸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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