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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9)

第(3/4)节
颗见不得太阳畸形丑陋的心。

    邵知寒再次睁开眼时,脸颊滚烫的泪痕已经变凉。

    夕阳从窗子照在半张床上,没开灯的房间一半绚烂,一半阴暗。

    他抹了下脸扭头去看,病床上已经空了,旁边沙发上坐着何文逸跟林露在剥桔子吃。

    林露听见动静笑了:呦,刚到饭点还没叫就起来啦,正好晚晚刚去食堂买饭了,他非要自己挑,你先吃个桔子吧。

    邵知寒没有接桔子,床头柜上放着一盆鸡蛋花,他失神地从里面掐下一朵。

    过去一年多的事情依旧能让他心里裂开口子。又或许那个口子从来都没有长好。

    知寒?林露见他不对劲有点担心地问,是伤口疼吗?

    邵知寒眨了下眼,再回神时那朵娇嫩的鸡蛋花已经被他揉碎了,像晕染开的字迹一样支离破碎。

    他说:我不能。

    何文逸皱了下眉,林露问他:你说什么胡话呢?

    邵知寒扫了眼房门的小玻璃窗,他说:你不是问我有没有可能考虑一下齐晚吗。不可能,别想了。

    他又补充一句:还有我故意换上漂流艇这件事你俩也不许跟他说,都是意外而已。

    林露怔了一下,有点失落地说:其实也不着急,你可以慢慢考虑。

    不用。邵知寒斩钉截铁地打断,你们可能误会了,我今天想看鸡蛋花,后天又喜欢玫瑰花,改天还会去种枇杷树。我讨厌稳定的关系,无聊。

    林露把剥好的水果放小餐盒里,她觉得邵知寒睡了一觉起来好像有点什么变了一样,她拉着何文逸出去让邵知寒自己清净。

    哎,我真是心疼晚晚。林露叹口气,你也知道,知寒妹妹滑雪走了之后他就跟疯了一样扎在剧组不出来,这事没几个人知道,也不晓得晚晚从哪打听出来的。

    何文逸奇怪问:你怎么知道齐晚知道这事?

    林露摇摇头:你想啊,齐晚的运动水准大家都有目共睹吧,他要是为了竞技他去参加什么比赛不行,他来个综艺干嘛?你能看出来他有一点想红的心思?

    何文逸琢磨了下:你是说,他是为了知寒来的?

    林露:对。一开始我们都不知道他接近知寒的目的,但是你从结果去反推就能看得明白。自从他出现之后他一直在干什么?虽然当时来这个综艺是我们提的想帮知寒走出来,但我想即使当初我们不提,没多久齐晚也会想办法。

    何文逸恍然抚掌:这就说通了,所以齐晚努力表现是为了带知寒重新接近极限运动,治愈心理创伤,找回自己热爱?嘶,我下次得跟编剧说说这梗还怪感人的。

    林露呲瞪他一眼:省省你的艺术细胞吧,跟你说正事呢。看过那么多剧本那你给分析分析,是不是负面创伤太多就不会爱人了?

    何文逸砸吧一下嘴,抬头看见齐晚正提着两兜饭过来,脸上贴着几个创可贴,只能瞧清楚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睛,他悠悠说:我怎么觉得他不是不会,是不敢啊。

    齐晚进门的时候邵知寒还坐在床头发呆,他刚想问句恢复的怎么样了,就看见床头一地的鸡蛋花被揉的破破烂烂。

    齐晚一边往饭盒里摆饭一边问:你是疼得厉害吗?要不问问医生能不能开止疼片。

    邵知寒没抬头冷冷回了一句:我好得很。

    齐晚把粥也摆在餐桌上,举起一块枣花糕:那正好趁热吃饭,你瞧这个枣馍馍,猜它有没有甜心馒头好吃。

    邵知寒抬头去看齐晚,巴掌大的小脸上都是伤。好像自从来到这个节目开始,齐晚就一直在受伤。

    邵知寒没接馒头,他沉声说:齐晚,这个综艺和我们的协议都到此为止,结束了。

    齐晚刚夹起的一块红烧肉啪叽掉了下去。他眨眨眼:你说真的?为什么啊。

    邵知寒冷着脸:真的。没有为什么。

    齐晚一放筷子不干了:不行!我们合约明明签到最后一期了。

    邵知寒:双倍违约金给你。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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