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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3)

第(2/4)节
痕。他双眼怒瞪,恨不得冲上去插到两人之间将人分开。

    闻姚斜瞥一眼,像是故意在挑起新君的注意。他勾起嘴角,故意凑到钟阑身边,从他手里将小刀抽出,向对方炫耀钟阑能任由自己夺刀。

    先生若气不过实在想打架,那回去,朕与您打。

    旁边的那人气得呼吸错乱,快厥过去了。

    闻姚继续,声音低哑却清晰:在哪里打都行。

    咳咳。钟阑终于受不了了,浑身放松下来,月光洒落脸颊将脸上的微红照得清晰可见,我们回去。你将还活着的那几个人手脚解开,让他们住到罗国使团里吧。

    盛云刚才与朕一同在山腰解决掉围困陷阱后,朕已让他带人将那些人送到使团房里了。朕与先生这就回去,先生的命令,朕当然得听了。闻姚勾起嘴角,在他耳边吹了口气,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被先生命令的。

    钟阑:

    闻姚牵着钟阑的手,将旁边的人当做空气,一路径直往回头。

    自始至终,燕国新君、棺材脸打手以及随从都在旁边,如空气般被人遗忘。棺材脸打手见他们就要离去,脸色铁黑,抬步就要追上去。

    新君伸手挡住他,再次抬眼时脸上的笑容被僵硬的肌肉拉到了崩坏边缘:算了。

    深秋如刀的夜风中,明月似寒水冻骨。

    新君的声音果决而自信,在他们背后响起:帝师大人,您还是要想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你梦想中的生活,闻姚真的可以给你吗?

    远处传来闻姚的一声冷哼。脸上那道血痕与眼中的恨意交织,新君慵懒地勾唇,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雨行毕竟是燕国的土地,还是要更加小心才是。闻姚将钟阑拖到自己屋子,是学生大意了,夜晚不能与您分开。还有两个时辰天亮,先生再睡一会儿吧。

    嗯。钟阑揉着眼睛。困意后知后觉的爬上后脑勺,他昏昏沉沉地将外衣脱下被闻姚笑着接过。

    闻姚的屋子很大,除了床还有一张卧榻。

    钟阑想着,闻姚这些日子热衷于玩师徒游戏,大概又会说什么不合礼仪之类的话,干脆从旁边拉了张绒毯,自己到卧榻上:我只要阖会儿眼,等天亮就好了。

    蜡烛被吹灭了。

    忽地,钟阑在困倦中感到自己的后背贴上滚烫的热意。他一个激灵。

    学生怎么能自己睡床,让先生睡卧榻呢?

    钟阑猛地清醒,耳朵旁回荡他刚才说的在哪儿打都可以,困意烟消云散。

    闻姚你,他嗓子里似乎含着某些热切的黏意,故意试探,要欺师犯上?

    后背那逐渐贴近的热意忽地僵硬。那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钟阑的腰上,声音委屈。

    学生不敢。

    钟阑:

    你不用这么自省啊!

    他们两个直挺挺地并排挤在卧榻上。闻姚的手规矩且安稳,贴在钟阑小腹上,而将下巴靠在他的肩窝里。

    时间逐渐流逝,钟阑越来越清醒。

    在他的气愤中,环绕住他的人发出了酣睡的轻微呼吸声。

    钟阑:

    既然如此,我们两个都挤在这张窄窄的卧榻上做什么?!

    正式会谈无聊且枯燥。

    钟阑防着燕国新君,然而直到会盟结束他都没有再做手脚。

    此次会盟规定往后三年的贸易往来与军事协定。如今罗国与燕国分别占据南北两边,都有称霸之势,但若真想吞下对方,也不知鹿死谁手,只能生灵涂炭、哀鸿遍野。因此,当燕国主动提出从边境撤军以及裁军、增补农业时,闻姚一口答应了。

    钟阑安静地坐在马车上,听着外面隐约的言语,眼皮半耷。

    你心事越发深沉了。

    钟阑嗯了声。

    闻姚伸出手,从后环绕,捂住他的眼睛,在他耳边轻声说:有心事便说出来。

    他掌心的温度覆盖这钟阑的眼皮,温温热热,似乎要将他眼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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