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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

第(1/4)节
    这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忽然街上一阵吵闹,高头大马穿过街道。

    不知哪里有人喊了一句:抓住他们,别让人跑了!

    两道身影在街头乱窜,身后一大群官兵乱哄哄地追着跑。

    钟阑放下手上的事情,走到店门口,眺望远处。然而街上人流很杂,很难分辨身份。又有两支队伍穿过街道:左右包抄,绕到他们前面去!

    不好!他们去的方向是徐公子藏身的地方。

    他们捉逃犯,却殃及了池鱼。钟阑二话不说,钻入拥挤的人群。然而等他回到原来的地方,那树林早已被官兵里里外外包围了。

    来不及了,钟阑眼睁睁看着他们压着一个虚弱的身影,周围一片惊呼徐公子被他们塞入马车,重兵把守押解走了。

    钟阑一路跟着,随着两旁的建筑越来越高、人烟越来越稀少,他的心也沉入谷底,逐渐开始思考如何劫囚。

    马车忽然停了。这是一座高大却阴森的建筑,横梁立木,墙壁被刷成铁青色,门框锈红,大门上若干青铜铁钉,挂着一块牌匾掌刑堂。

    他本就伤重,此次逃亡被捕,如何受得了?

    那扇铁锈红的大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笨重地打开了,露出内里黑黢黢的场面,似乎还有几处泛着寒光。

    钟阑正准备上前,忽地,不远处传来马蹄声

    参见殿下!

    钟阑连忙压低斗笠,隐藏于不远处码货的工人间。

    闻姚提着一杆烟枪从轿子上下来,雍容自得地朝那辆马车瞥了眼,不屑地勾起嘴角。

    他身后跟着三四位身手明显高于士兵的高手。钟阑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徐公子被送入掌刑堂前将人劫下,果断退去了。

    掌刑堂外,闻姚半耷着眼皮,似乎在感受不知从何而来的视线。良久,他压低嘴角,似苦涩却又似嘲讽,眼睛狭长带着精光。

    他深深吸了口烟。

    闻梁被人绑架了。

    他哭嚎着:陛下,陛下您大人有大量,就别为难我了呗?哎呦哎呦

    闭嘴。钟阑冷冷地将人按在自己膝盖上,这忙你不帮也得帮。

    可要是皇兄怪罪起来,我,我怎么办?

    钟阑捏住他后颈,将人提了起来:如果那天不是你的药,朕与徐公子也不过萍水相逢,他也不会平白被闻姚作践。朕担一半的责任,你不负这另一半责任,良心不会痛吗?

    人是你睡的啊,又不是我睡的啊啊啊,你停,住手!

    闻梁泪眼婆娑,脖子缩进,嘀咕:那我也没办法啊

    京城典狱长是你的酒友,钟阑微笑,朕知道,你若如探监,会有人给你开后门的,不是么?

    闻梁被他的笑看得一哆嗦。

    下午,闻梁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地掌刑堂看望他因酗酒出言不逊、欺君罔上获罪的狗肉兄弟。

    他们从后门进去。绝大部分随从都留在门外。

    典狱长皱眉:殿下,您还是一人进去为好,这件事本也是瞒着人的。

    闻梁感到有尖锐的东西抵着自己的后腰,连忙笑道:本殿下给朋友带了点心,难道让本殿下亲自拎餐盒吗?

    那典狱长为难地扫视过他身后的随从,最多就让一人随您进去。

    可以!走了。

    钟阑单手拎着餐盒,另一只手上用匕首悄然指着闻梁。他们随士兵一路上了二楼,忽然有一群装束不同的侍卫。忽地,大门开了,红衣、金枪,长发男子信步而出,房间内却一片死寂。

    闻梁也意外:今日,皇兄也在?

    领路士兵颔首:殿下要亲自审问犯人。

    钟阑心里慢慢变凉。

    徐公子本就病弱。若不是阴差阳错的那一杯酒、那一夜,他也不会变成这样。

    闻姚,你到底有多丧心病狂?

    闻梁也心虚:那,我们悄悄等皇兄走了,绕路过去吧

    忽然,一道重击!领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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