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第(2/4)节
遵命!
诸位大臣各自退下去忙碌了,只余闻姚坐在钟阑手边。
陛下。
钟阑正松下架子、喝茶压惊,热气缭绕在鼻尖,连语气都自傲且慵懒:嗯?
闻姚笑了声,然后平淡正经道:您忘了?自己得不会这些事情。今天,臣这祸国妖妃好像又没派上用场。
钟阑捧茶杯的手停在半空:
大意了。
两日后传来消息,雪城的百姓不仅异常配合,甚至争先恐后地排队,有的富庶之家甚至不登记名字,将东西纯当送于镇关军的了。
兵部尚书来汇报喜讯的时候,无比欣喜,汇报完之后仍很激动:陛下,臣等未想到先前
钟阑瞪大眼睛,神色惊恐:停,别说了!
没有意会陛下高深的决策。他后半句话没能及时刹车,倒了出来。
钟阑:
陛下圣明!兵部尚书左右为难,最后还是重重跪拜,忙不迭溜了。
排队进来等着汇报的户部尚书看到他退下的样子,一脸莫名其妙,转头看向钟阑:拜见陛下
钟阑:停,说重点。
陛下的圣明古来少有。
钟阑:
天色渐晚,北方的冷气几经削弱,南下盘旋,将雪花刮得又细又乱,仿佛一层冷纱。
闻姚穿着暗红鎏金的裘袄,领口翻着绒毛白边,将人暖和地包裹在雪丝间。他提着宫灯,吴庸在他身后拎着书盒,一路从书院回来。
风太大,雪太乱,伞几乎没用,两人像在乱流里漫步,慢慢地一步接一步。
吴庸一边走一边暗笑:若不是下午陛下拉着您哭着发牢骚,估计您也不会因为迟到被教书先生罚抄到这么晚了。
闻姚眼神澄净,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
吴庸自顾自嘟囔:要我说,这辛国君也是个妙人儿,他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个昏君似的,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闻姚小声,似乎在对自己说:我看不透他。
他想到下午,钟阑又气又恼地在自己耳边嘀咕:朕一定得发挥国君的权力。以后所有人都只能说陛下昏庸,决不能说陛下圣明。这必将成为最昏庸的决定!
嘴角的笑意终于化成一声忍不住的轻笑:但,看不透又何妨。
两人走到廊檐下收了伞。今日的风声太大,值守的小宫女们未注意到两人回来,在不远处正凑成一团闲聊嚼耳根子。
吴庸正打算清清嗓子提醒她们迎接。然而闻姚拦下来了:直接进去吧。
两人正打算推门,小宫女们的话滑溜地穿过寒风,穿入耳朵。
这肯定是真的!我先前在公子姚宫里当差过,一定没看错!
闻姚猛然出手,抓住吴庸推门的手,屏气凝神。
吴庸:?
闻姚面无表情,神情专注,听得越来越清晰。
公子姚就喜欢暗红鎏金的袍子,这回陛下赐给闻公子的也都是这样的纹样。
还有这偏殿的装饰,陛下也是让人按着公子姚的屋子来布置的。
闻公子受宠本就奇怪。陛下先前还对公子姚如此宠爱,难道一夜之间就会换人吗?
第9章头疼
闻姚垂着眸子,喉咙底下干涸开裂,受了伤、含了血,嗓音扭曲地笑:是我说看不透无妨的。活该。
殿下吴庸手足无措,我,我先把蜡烛点起来。咱慢慢捋。
他转身,刚点起两支蜡烛,余光忽然瞥到闻姚,顿时惊醒。
闻姚在一片黑暗中拿起桌上的剪刀,他没有握柄,刀刃陷在掌心,黑红的血液滴答流下剪刀的尖头直戳眼睛!
殿下,不值当啊!吴庸一个激灵,赶紧扑了上去。
一声刺耳的碰撞刮擦声响起。
剪刀跌落地面,狼狈且自嘲地在地上四仰八叉。
吴庸抱着他嚎啕大哭。
闻姚脸上没有半点情绪,那只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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