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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

第(3/4)节
正撑着下巴,浅笑看着他。捕捉到闻姚目光时,钟阑举起手中的茶杯,仿佛慵懒且从容的招呼,确信少年会与自己心意相通。

    外面的天全黑了。寒风顺着窗缝吹来,将烛火吹得飘摇。

    闻姚几乎下意识:陛下只看好了臣一人吗?

    当然。钟阑没有将少年话语中压抑不住的颤抖放在心里,从今往后,朕只会押宝在你身上。而你也有求于朕,你会想让自己的心上人有一个高贵的出身,不是吗?

    果真,少年如羔羊,掉入他的圈套:不管他是谁,都可以嫁于臣吗?

    钟阑想了一下:你若能确保两情相悦,朕都随你。

    闻姚郑重点头:谢陛下给臣这次机会。

    他起身,向钟阑行了一个大礼。少年礼毕起身,望向钟阑的眼神全然不同了,那些谨慎、防备似乎在几句话间化作灰烬。先前,谨慎的他不肯接受钟阑的好意,此时却有足够的理由。

    他的变化被钟阑收入眼底,后者心满意足地离去。

    刚跨过门槛,钟阑忽然觉得一道目光如毒蛇,从脚踝一路向上,攀上他的肩,一路沿着衣领、顺着脖颈,粘腻、阴冷却透着至极的缠绵。

    他猛然转头,发现周遭并没有人。闻姚带着谦逊温和的笑,端正地双手交叠在身前,正目送他离去。

    钟阑转头,松了一口气。

    果然,今天精神紧绷太久了。他好长时间没紧张过了,今天大起大落足以让人神经衰弱。

    不过好在,一切终于安置完毕了。

    闻姚立于原地,和善的笑像是纹在脸上,在钟阑走远后,那笑逐渐加深。他的嗓子在极度压抑的狂喜中挤出轻且碎的声响。

    陛下,是你啊。

    翌日上午,大太监入宫当差时二丈摸不着头脑。

    钟阑躺在榻上,重新翻开自己的退休计划册:李全,我们宫里有用菩提木做的首饰吗?

    四五年前有道士献上一块罕见的雷击菩提木。您曾因偏头疼,让人用其做枕头、发簪的,用以辟邪安眠。李全仔细回想,当时雕出来了好些达不到御用标准的次品,说不定有人看着可惜拿了。

    你去查查。

    是。

    正巧闻公子收传召,来与钟阑下棋。

    一见他踏入门,钟阑和煦地向他伸出手:快坐。

    闻姚竟然伸手,任由钟阑握着自己的手,乖巧地坐到对面。

    李全一脸莫名其妙地目视闻姚进来。

    见鬼了。

    前几天恨不得避开钟阑,怎么一个晚上就转了性子。

    他神志不清、嘀嘀咕咕地出门了。

    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钟阑从旁边拿了一副棋盘,而闻姚的眼睛一直黏在他的侧脸上,转身时耳后顺着脖颈一路向下,肌肤雪白,肌肉匀称。

    闻姚不自觉地凑近上半身

    门外小太监敲门:陛下,恒泽公来访。

    闻姚眉头一跳,眼神中不自觉划过杀意。

    拜见陛下。恒泽公敷衍行礼,视线却瞥到闻姚身上,皇兄果然眼光出色。新欢比旧爱俊俏不少,恐能与京城清倌花魁一争高下。

    此言一出,闻姚、钟阑的表情都变得微妙起来。

    敢在钟阑面前这样说话的,只有这恒泽公一人。

    钟阑虽是身穿,但也顶替了原主全部的身份信息。这恒泽公便是原主一母同胞的弟弟,狼子野心不小。

    原著中,辛国君荒淫无度,头脑无比简单,错杀无数忠臣,却硬是把恒泽公的不臣之心看做是真性情,甚至还把兵权给了他。后来恒泽公夺位成功,没杀辛国君,而是将其养在猪圈里。等到男主南征北战打到辛国脚下时,他大开城门,将曾经羞辱过男主的前辛国君和肉猪一样捆着献给男主泄愤,为自己换到一条生路。

    恒泽公忽视两人不善的眼神,笑着敷衍作揖:是臣弟失言了。今日来本就是为监管不当、让刺客混入而向陛下请罪,臣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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