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第(2/4)节
楚归嘟囔了几声,却没能还嘴。
因为答案是愿意的。
得了这人一次帮忙,再加上老乡与同病相怜的情分,就算对自己有些损伤,恐怕也是要助的。唯有一点他很笃定,若是会对萧祈产生什么负面影响,那就别提什么情分不情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会帮上半把。
他悄摸瞟了那俊朗的侧颜一下,盯着人下巴将这话又在心里重复了一遍。然后发现提到了北原那位新晋大汗的名字,萧祈的面色又有些回冷,嘴角也略微下垂。
他不自觉的就想替人顺顺毛,将头靠的更近一些,在耳边低声说:你别生气,我之前压根没想到他有此招,相处的时候人也算规规矩矩毫无逾越,放心,但凡敢和我随便伸指头的,根本轮不着你来拈酸吃醋,我早已将人剁了泥,拿去喂狗。你莫要忘了我是谁野鬼啊!
最后三个字已经轻到变成了气音,就像是故意往耳朵眼里哈气一般,萧祈强忍了各处泛起的痒,伸手在怀中人面上轻轻一掐,惩罚了他的顽皮,接口道:
没生气,只是后悔头一天进宫没直接把你带走,让你受了委屈,呵,四妃之一,他也配?
楚归听懂了这话中饱含的珍视之意,心中一甜,回手扯住人的耳朵,一个下拉,一个仰头上迎,又吻到了难解难分。
不远处的熊梁死死控制着自己的余光,将手里的烤兔肉,再度放回了火苗上,肚里咕咕叫着饥饿两字,偏偏心里觉着饱饱的,像是被什么莫名其妙的杂粮塞满了,半点提不起食欲。
好在他心眼奇大,不过三天就已彻底适应了,无论那两人在眼前如何的腻歪,他就跟个睁眼瞎一般,再无丝毫波澜。
接下来返京的路程慢了许多,几乎已变成了春游,萧祈事事由着楚归的喜好,走一路玩一路,再吃上一路,让原本十日就可抵达的行程,硬生生拖到了四月末,方才遥遥见了上都那锈红色的高大城墙。
回到王府之后,楚归耗了几月辛苦得来的证据交到了阮纪行的手上,只是这人估计对他有些意见,半个好脸都没有,见面连楚公子都不愿尊称了,只把他当空气一般视而不见。
楚归虽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可他的日子也没好过到哪儿去,他忘记了那位丹华派的掌门还在府上等着他,这算是中途逃遁的病患,又被主治医生逮住了,下场可想而知。
一日三顿金针免不了,最无法忍受的却是加强版的七补汤,除了原有的味道外,此时不知又加了什么东西,居然臭到了三里可闻的地步,在他的味觉酷刑上,再度加了一味嗅觉的折磨,顿时陷入了水深火热的康复疗程中。
又到了月初早朝,萧祈天不亮就起了身,有人万里奔波帮他张罗回的大戏,今日就要开始敲锣,他自然要打起精神看个全套,才好回府与那小功臣讲个绘声绘色。
他心中的小功臣其实也已醒了,没吭声的懒懒靠在床榻上,就着烛火看他整理衣装。一身崭新的绛红蟒袍,头顶白鹿皮制成的弁冠,红珊瑚串就的璎珞从两鬓自然垂下,衬托得气质矜贵至极,又俊朗悦目至极。
楚归正是偷看得心神荡漾之时,冷不丁被人逮了个正着,眼中惊艳痴迷之色还没来得及藏好,就被萧祈尽收了眼底,没忍住,还是凑上前又厮磨了一阵,最后才在赵成再三催促中匆匆上了王辇。
朝日殿,如往常一样的高大巍峨,可宽敞庄严的议事正殿内,此时的氛围紧张到快要凝结。
因为破天荒的,居然有人当庭状告太尉欺君,说其私售军械以中饱私囊,数额之大,遗祸之深,当以叛国罪论处。
敢提出这样惊世之言的,不是别人,正是九卿之一,一向持身端正的御史大夫,司徒方生。
这位已六十出头的卿大夫,已是历经三朝的老臣子了,官声极佳,兼且沉稳多智,从来不会无的放矢,虚言妄语,是除江阀一派外其余官员中的标杆性人物,因此他这一剑猛的亮了出来,别说两班文武,就连金阕上的皇帝陛下都诡异的沉默了好一阵,方才回过神,试图缓和的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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