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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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一看,三尺如许的一个空心金环,离得地面近了,莲座上领舞那个美人单臂一伸抓在了手中,尔后一个矫健的后立起翻,转眼就已穿过了金环,姿态极美的靠于环壁上。
吊环开始提升,在离地快到两丈的高空停稳了,音乐更加急促起来,那美人于金环中盘旋曲折,似水蜿蜒,软到了柔骨术的极致,几乎能蜷成团的盘于环圈上,令人惊叹之余,又觉无比的诱人。
此时大殿两侧的梁顶又接连垂下画卷,是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寿字,一眼望去,不计其数,恐有万数之多,花瓣雨开始漫天的飘落,手持花篮的美人们取出花枝,在篮中沾满花露四处抛洒,令整个大殿如临盛春,四处盈满了花香。
从天到地,好一副飞天迎春图。
一曲终了,江玩不由大呼一个赏字,满意与喜爱之情溢于言表,宾客们也都凑趣的叫着好,场面热闹极了。
楚归在环上缓缓下落,眼皮都不用抬,就已将一切尽收眼底。
上首左侧的萧祉一眼既明,身后带刀侍卫竟然是见过一面的那位裴公子,还有个两鬓微白的太监,想必就是连败柳傅两次的崔大总管了。
右侧的江淮仁也很好认,形态容貌与他打听到的极是接近,刻骨十余年的两大凶手杵在眼前,他紧紧抓着吊环,勉力维持着面上的波澜不惊。
没想这份平静却被无意的一眼彻底打破了,右侧下首第二排居中的一个人,似乎有些熟悉,仔细一回想,楚归双手一紧,实心铜管打造的吊环被他生生捏出了指印来。
那一夜,冲天火光之下,一票黑衣蒙面的凶徒之中,他印象最深刻的,便是为首那人左额上一颗硕大的肉痣。
如眼前这人额上的一模一样。
这位,必然就是万丰宝了。官居中郎将,原云州州卫,即将上任的车马大总管。
刹那之间,那颗痣似乎从肉色变了鲜红色,迅速在眼中放大,占据了整个视线,令周遭的一切统统陷入了血色之中。
有声音传来,是什么人在对话。
那领舞的也是你的姬妾?似乎是个男子。
是的,母后,他叫重楼,今年名花宴的魁首,为了在您寿宴上讨个好彩头,没日没夜的练了好些时候了。
那是该重重的赏,可想要讨个什么好?
重楼?
重楼是谁?寿宴,对了,是寿宴
楚杰那家伙告了黑状,于是母亲扯了他笑骂:今日爷爷寿宴呢,阿归,你又和你九哥吵架了?怎么闹着肚子还能怼起来?你们两个小东西可消停着些!
楚归转头,何氏温婉的面上,带着些嗔怪,似乎对儿子与侄儿多年的恩怨有些哭笑不得。
说起来,穿到这世上已经七年了,要是加上前世的岁数,如今该算是三十出头的中年人,没想到越活越回去,和一个小屁孩较真这么些年头。
楚杰是大伯家的二儿子,行九,大他三岁,两家人同住一个大院,从小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与别的兄弟姐妹一向和睦,偏偏和这人不对付。
起因倒也简单,他自投生在雅山脚下这姓楚的人家里,不仅重新得了条小命,还有了一直期盼的父母亲族,就连名字也和前生一样,便自感一切顺遂,唯有一点不太满意的,就是卫生习惯了。
他实在忍受不了厕筹这种东西,头一次单独使用就留下了巨大的阴影,那块木片没选好,毛刺得厉害,自己把自己给刮出个大口子来,屁股一疼,混着鲜血的搅屎棍随手这么一飞,偏巧砸在了一旁蹲坑的楚杰头上
炸毛是正常的,可他为自己的无心之举几次道歉无果后,也有了脾气,于是梁子就这么结下了,两人事无巨细总能杠上几句,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的都是家常便饭。
甚至楚归疑心,那九哥纯属就是因嫉妒看他不顺眼,因为自己把他一直保持的神童之名夺了吧。
今日爷爷60的寿辰,流水席从早上吃到了晚上,也不知什么东西吃的多了,临到睡前拉到了腿软脚软,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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