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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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这可是国公爷立下的家训。」田礼歆说话的时候脸上虽僵着笑,仍旧蹙紧了眉头「通房虽不在此限,可如今我跟大少爷刚成婚没几日,我也知道叁婶婶是关心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不过这样往我院子里送通房,不是太好看吧,赵妈妈,您说呢?」
「这若是让人牙子带走,不是被卖到窑子里,就是做苦工的命……一传出去,少夫人怕是要留下个善妒的名声。」赵妈妈有些结巴地说道。
「赵妈妈,我知道您是叁婶身边得力的,可这样的人,我断是不能轻易留在自己屋子里的。」田礼歆朗声对那两个丫鬟说道「今日看在妈妈为你们求情的份上,我留你们一条生路,今后到外面院子做洒扫的活吧。」
打发走了叁房的人,田礼歆将院子的管事晴空,以及两个一等女使紫烟跟银河叫到了自己房里。
「刚才赵妈妈说,这院子里有人领过姨娘份例,我怎么没听说?」
晴空、紫烟跟银河叁人面面相覷,心照不宣地低下头去。
「这……」最终是晴空开了口「您还是等大少爷回来了,再跟大少爷问个清楚吧。」
「大少爷,少夫人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您保重。」谢君朝一脚刚迈进自己院子,晴空便悄悄凑在他身旁说道。
谢君朝点头,一路小心翼翼进了房间,躡手躡脚地关上房门。
忽然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谢君朝顿时寒毛直竖,他战战兢兢地回头,只见田礼歆歪着头,对他瞇起了眼睛。
以他对自家娘子的理解,现在他回答的每一个字,都必须细细想过。
就如同从祖父那里学到的审问话术一般,「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开口说的每一个字都会变成呈堂证供。」
谢君朝倒吸一口气,挤出諂媚的笑脸问道「哎呀,我今天在外头四处奔波,多亏了娘子在家细心操持,看这院子里样样事物,都被娘子打理的井井有条,为夫甚感欣慰。」首先先确定自己偷藏私房钱的小金库有没有被搜出来要紧。
「哦,对,我发现了你床底下的小金库,还有什么?」田礼歆抬头,一双大眼盯着谢君朝。
完了。谢君朝心想,自己最近也没买什么儿童不宜的话本回来,再说了,上次跟他一起看的不正是她嘛,也没必要为了这事生气才是。
过多的犹豫总是会引人怀疑,谢君朝叁步併作两步上前,坐到田礼歆身边,边帮她搧风边说道「娘子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不如说出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呦,还真的是需要跟你商量。」田礼歆攥起桌上一叠看似药方的纸来,递给谢君朝说道「自己看看。」
「不是,这,我又不是学医的,你给我,我也看不明白啊。」谢君朝一头雾水,连忙把那叠纸又放回了桌上。
「这是母亲让人拿来的,说这一半的方子你吃,另一半我吃,还叮嘱咱们一定要天天喝。」田礼歆把桌上半边的纸往谢君朝面前一推「催生来了。」
「咦?」谢君朝松了口气,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哎呀,娘子放心,咱们刚成婚不久,也不用那么早承担生育的重担嘛。」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肯定是紫烟跟银河听了墙角,发现他们晚上正事不做,都在下象棋,这才跟母亲打小报告的。
「是吗?」田礼歆再次瞇起眼看向谢君朝。
谢君朝被她这副歪头瞇眼细细看的样子唬住,小声说道「要不,择日不如撞日,咱们努努力?」
话虽是这么说,不过他知道现在时机好像不太对。
他这两天一直闻到田礼歆身上一股若有似无的铁锈味。
「我今天不只见识了什么叫塞通房,还听说了一个特别的消息。」田礼歆插腰站起身来,低头看向谢君朝说道「叁婶婶今天让她身边得力的赵妈妈送来两个人,要帮着我伺候你,还跟我说你这院子里,先前有人领过姨娘份例,但你之前好像不是跟我这么说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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