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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年少 第43节

第(3/4)节
宫了,你陪着我随性儿走走,消消食再去不迟。”

    皇后等人一听,知道这是母子俩单独有话要说。她们便知趣地将二人送出来,蹲过礼各自告退了。

    太后又让人单给宝珠拿一把伞来:“瞧我这记性!你去告诉皇后主子一声,那珍珠我让配了錾金花托穿成手钏,回头尚工局做好送去了,叫她只管自己收着。”

    宝珠“唉”了一声,福一福,便举着伞快步去撵皇后一行人了。

    一支走她,皇帝就明白太后要说什么了:“你今儿怎么专挑起宝珠的不是来了?一年大二年小的,小时候还不这么使性子呢。”

    又是这套说辞。皇帝分得清什么是兄妹之谊、什么是男女情039爱,可她们都是这样,存心要将二者混淆。

    宝珠究竟有多少顾虑,他说不准,可太后的不赞许,必定是最重要的一层缘故。

    他始终想不通,一个是亲生的儿子,一个是看着长大、贴心贴肺的姑娘,母后为什么就看不得他们好呢?

    从前因为皇考心血来潮,他说要讨宝珠的话,母后是听见了的。彼时坚决不许,还算在情理之中。如今为什么还不能改变心意呢?

    不是没想过,直接再求母后一回。可自己被驳斥了倒无妨,他不想宝珠被记上一笔。

    片刻,他只郁郁道:“朕没挑她的不是。她说了,要一辈子伺候着您,只冲这个,朕也不能为难她啊。”

    太后听得笑起来:“还是小孩子口气。今儿恰好满十八了吧?早几年就许诺过,要给她好好访一门亲事,却耽搁到如今。”

    果然如此!怪道宝珠说什么也不肯充后宫呢,原来一直有母后给她仗腰子。

    “先前想挑个斯斯文文的读书人,恰巧出了南北榜那桩事,可见读书人心眼儿多是常事,宝珠太善性儿,未必降伏得住。”太后看得见皇帝脸上作色,却依旧往下说:“上回听说有个姓魏的侍卫,你又把人放到外头去了…”

    第60章六十烈马

    “皇爷!皇爷!您慢着点儿…”

    “皇爷!表弟!别伤着它了…”

    未经驯服的烈马嘶鸣着,一边暴怒地狂奔,一边不住地高高扬起前蹄,试图将马背上的人甩下去。

    梁总管和薛光禄则一左一右,跟在马屁股后面气喘吁吁地追赶,还总忍不住扯着嗓子嚷嚷几声。

    至于本该为贵人们表演驯马的马奴,反倒毫无用武之地,愣愣地立在一边,为马背上的皇帝暗捏了把汗。

    薛盟爱看驯马。每每得了标致矫健的良马,总要牵来给皇帝过过目。皇帝自己更擅此道些,从前也亲自下场过几回。

    可驯马要的是臣服,又不是为敌。薛盟看皇帝今日这架势。根本是在哪儿憋了口气,上这儿撒火来了。

    要是别的情形下,薛盟早夹着尾巴唯唯诺诺了。眼下却不成——这匹马性子烈得出奇,再纠缠下去,人和马都要遭殃!

    “救驾!救驾!”局势突变,小篆恨不能双手双脚一齐在地上跑,务必要赶上去接住——皇帝让马颠下来了,却还不肯松手,攥着缰绳被拖行起来。

    薛盟看得肝胆俱裂:皇帝要真有个什么事,把自己全家填上都不顶用。

    情急之下又找那马奴:“想法子啊!就站干岸呐?”

    马奴后背一凛,低头应下:“奴才明白!”

    什么法子?自己就地滚过去,挡住皇帝,再让马蹄落在自己身上——一命抵一命,这是他祖上积德。

    马奴咬着牙闭着眼,已经做好了殉主的准备,不料竟被皇帝一脚蹬开了。

    这一脚用了十成的力,霎时把他送出老远。皇帝自个儿也借势跃起来,翻身重新坐上马背,再一扯缰绳,稳稳当当地策马转身,徐徐归来

    救驾来迟的羽卫军跪了一地,不是为请罪,而是发自内心地宾服。

    只有薛盟这种满脑子风花雪月的体会不到这种触动,一副惨不忍睹的神情:“您…您这张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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