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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

第(2/4)节
不知他力度算不算重,语气是不是大大咧咧

    闻礼和闻思多年不在一处,这种小细节应该不至于看出什么。

    大约是闻礼一直话少,两人间名为姐弟,但相处起来总像隔着疏离,今天他突然主动说起这些事,让文斯心中油然而生一股迷之被信赖感,不免真有些带入姐姐这个角色。

    楼上房间里,闻礼继续心无旁骛处理公事。

    杨冬冬估计怎么也想不到,他费尽周章飞越大洋彼岸,最后只掀起了如此一点小风浪。

    唯一的后继作用,大概也就是让闻礼和闻思之间冻结了十余年的姐弟情谊意外开始化冰。

    闻立民到家时是下午一点。冯姨早准备了丰盛午餐,邵特助、何政还有冯姨都上桌一起吃。

    家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大家别拘束,虽然晚了几天,但为庆祝闻礼回国,咱们还是以茶代酒,碰一杯。

    闻立民率先举起杯子,他已经换上便装,是那种传统盘扣的蓝绸夏衣,显得很是清隽又有风骨。

    机场第一面见得仓促,文斯这时才能悄悄打量这位父亲。

    以闻思的年纪,闻立民少说也该有五十出头了,但他神采奕奕,刚经过旅途奔波也不显疲态,再加上个子瘦高,保养得宜,言谈间俱是亲善阔达态度,整个人就更显年轻。

    说起来,细瞧闻立民眉眼,和闻礼几乎没有共同点。

    文斯这才后知后觉,猛然想起小说开头,闻礼在机场见到闻立民时有这么一段描写

    [那中年人也望见了他,快步走来。

    闻礼深切意识到,自己是归乡游子,而对面迎接他的是他的父亲。

    名义上的对他而言,也是唯一的。]

    当时文斯看见最后这句话就生出疑惑,什么叫名义上的?难道闻立民和闻礼不是亲生父子?

    只不过这猜测彼时想想就罢,权当伏笔晃过,现在穿到小说世界,文斯再记起这回事,关乎家庭关系,才结合观察认真揣摩了一番。

    不知是否系统专门为他重塑过闻立民的外表,反正自己这个闻思和闻立民从长相来看就明显是亲生的,而如果闻礼和闻思并非同父,之前又已推断他俩还是异母

    等等!难道闻思和闻礼是重组家庭的姐弟?实际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闻立民在家时颇为养生,饭后没立刻上楼休息,先绕着自家小花园转一圈,看看觉得哪些树长得乱了,拿工具来悉心打理。

    爸,您还亲自做这些?闻礼随在他左右。

    是啊,从你小时候养成的习惯,不拾掇就手痒,还有那些鱼,看见了吧?

    看见了,爸养的很好。

    还是没时间,等正经退休了,才真能好好养。

    文斯在旁听着闻立民和闻礼说话,才知道这满院子的风景和池底的鱼原是这么来的。

    现在院里石榴树正当时,光照得充沛的角度,石榴果挂了满梢,稍微矮一些的,还能见到不少花骨朵,夏日午后金黄的阳光下,与碧绿树叶形成颜色鲜明的反差。

    闻立民就像寻常爱唠叨的父亲,边做手里的活儿边给孩子们解释他的心头好。

    例如哪样的枝条太密,会影响主干生长,要进行疏剪处理,哪样的果子是坏死果、病虫果,需要去掉,以及树冠怎么分布才会更美观又更符合规律。

    讲起这些,闻立民头头是道,比谈到公司事务更加有兴致。

    而闻礼边听边观察闻立民剪花枝的动作,看得专注。

    闻立民正截下一段枝条,见他敛眉思索的样子,笑说,你是不是在想,我剪这么慢,完全可以弄个机器人来代劳?

    闻礼怔了怔,文斯也朝他看去。

    我猜得不错吧?

    闻礼没说话,静静听闻立民感叹,想法是很好,不过再精密的机器,也没我这百般爱护的心情,你们年轻人搞全智能化是大势所趋,但到底取代不了全部工作,机器在进步,人也必定要跟着进步,否则以后人都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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