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

关灯

分卷(68)

第(1/4)节
    他甩了甩头,自嘲一声,自己怕不是在宫中待久了,染上了宫里的坏毛病。

    小玉米的房间内亮着灯,陆一鸣回房的脚步一转,先去了一趟陆母和小玉米的房间。

    咚咚咚

    陆母疲惫的声音传来:进来。

    陆一鸣推门而入,陆母背对着他在哄小玉米,身影看着比最后一次见时消瘦了不少。

    他轻轻带上门,不让寒风侵袭了这一老一小。

    走近陆母身旁,陆一鸣放缓了脚步,他的目光聚集在对方盘起的发间,二十日未见,不知不觉中母亲竟多了些白发,明亮的颜色夹杂在黑发之中,异常突兀。

    见高大的影子立在身旁一动不动,陆母还在疑惑今晚奶娘怎么一言不发,微微抬起头后才发现是陆一鸣,她的眼睛弯成半月,眼角明显有岁月的痕迹。

    回过神的陆母紧握着他的两臂,上下打量后才仰着头惊喜地说道:一鸣回来了,儿子,回来了。

    一股暖流从心口扩散,陆一鸣盯着她憔悴的脸五味杂陈,而后配合着放松手臂轻声说道:嗯,娘,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陆母再次一寸一寸用目光检查陆一鸣的身上,发现没有一处伤口才算真正松了一口,她拉着陆一鸣坐下,从大箱子里找出一个无尘的木匣子,匣子缓缓抽出,里头放着唯一一封信,此时正安安静静地躺在正中央。

    信并未开封,但信封袋的表面明显有些细微的痕迹,一眼便知经常抚摸。

    这是你爹从边城托人寄回来的信,我一直想着等你从宫里回来了,咱们一起看你爹写了什么。

    陆一鸣接过信的手指微僵,说实话这种温暖他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但今日这感受却最深。

    他成年后,老院长将曾经捡到他时收起来的信交给他,信保留得很好,并未拆封,朴素的信纸上面只有一个取好的名字,和一段无疾而终的恋爱故事,再无其他。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总觉得哪里好像缺了一块又好像什么都无所谓,他面无表情看完后将纸烧了,若不是觉得没有必要,他甚至想把名字也改了。

    怨恨谈不上,毕竟是对方将自己带到世界上,无悲无喜,除了小时候见到别的小孩能和爸爸妈妈一起去游乐园玩耍羡慕外,好像没有多余的感受。

    直到穿到这里,有了父母。

    他才知道有种东西,叫做亲情。

    他有时候甚至卑劣的想,原身死的好,他才得以鸠占鹊巢,感受到父母的关怀以及偷走一个乖巧的夫郎。

    他越是幸福,这种偷窃的感觉越深。

    看着还在期待他念信的陆母,陆一鸣小声唤了一句:娘。

    这一声莫名其妙的叫唤可把对方吓了一跳: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陆一鸣接过信,侧过头眨了一下眼睛,睁眼说瞎话:没事,或许是染了些风寒。

    你这孩子也不早说,我给你去煮碗姜汤热热身,一会儿喝了赶紧躺下睡一会儿,明儿就能好一些。

    陆一鸣拉住陆母的手,让她坐下:娘无需担忧,我早已吃过药了,等看完爹的信就去睡。

    你这孩子

    信封从头上小心撕开,陆一鸣拿出里面的信纸,一字一顿念给陆母听:吾儿青览

    信的大致内容说的是,陆父已达边城与祖母汇合,一切安好,让他们莫要担忧,还说了陆父今年春节会在边城逗留,询问他们是否过去团聚。

    除此之外信里还说了一些边城的所见所闻,并不似想象中的荒芜,大片的草原,牧民们无拘无束,生活反而乐得自在。

    陆一鸣看完后得出结论:看来爹在边城过得不错。

    是啊,陆母欣慰有之,感慨有之,但更多是惆怅,你爹这些年虽然嘴上不说,但我心里门清,他这是在自责,没有尽到一个儿子该尽的孝心,每次临近年关,他都会一个人发上一会儿呆,心里估计不好受,如今你祖母还愿意认他这个儿子,已是不容易。
第(1/4)节
推荐书籍:梦魔的死亡游戏人生有妞须尽欢穿成妹控的娇气包妹妹[娱乐圈]谁教你这么做反派的[快穿]十八岁的夏天(乱伦)捡到大佬后我马甲掉了画地为牢卿卿若言烟雨深我老婆,那天之后(全)妻子裸露在凉风里的大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