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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上)

第(2/3)节
场里见惯风浪的人,看得就是准。只凭只言片语的透露,就描摹出了罗生生的本质。

    程念樟听言后,抿起的唇线微微上翘,他用食指在杯口画圈,待浮想消退,便举杯一饮而尽,喝到末尾终于尝到糖精的滋味,满嘴的甜,差点齁到皱眉。

    “是挺厉害的。”

    他将杯身推前,晃了晃冰。

    “不用费心调,我单喝威士忌就行,等下次带她来了再加这些花样吧。”

    带她?下次来?

    这下是真不知该接些什么了!

    明明刚还说女朋友跟人跑了,现又调转话头说要带她过来,弄得人云里雾里的,听着就不像在谈什么正经恋爱。

    但再不正经,也是程念樟铁树开花头一遭。像这种通人情知世故的主,在对女方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些俏皮话揶揄,深的东西她不去多扒,更不会轻易置喙他人的好坏。

    她想,程念樟厉害着呢,哪用得着旁人去劝?

    后夜里,酒吧落地窗外的广州塔熄了灯,只剩下零星家火点缀,夜景瞬间暗淡。

    酒保和乐队因用不上,早早便下班离了场。程念樟寻着个软座同挨靠,两人烟酒共进,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些近况。

    喝了半瓶山崎后,程念樟欲再续酒,却被伸手打断。

    “你一人来的,不能喝地太醉,醉了回不去,可就有些麻烦了。”

    “看来你是嫌我了,都开始赶客了。”

    “瞧你说的,都是自家人,什么嫌不嫌的。喝多喝少,睡醒后明日还是该怎样就怎样,小饮怡情就好,没必要灌醉自己。”

    程念樟抬手看了眼表,不过也才零点过半,他酒量不差,现时至多算是微醺,还不到醉的时候。

    不过老板娘既然摆出了劝离的架势,再叨扰下去也只会失了兴味。

    离店前他没做存酒,而是直接提上了剩下的半瓶,决心回酒店再续饮。

    回去的路上,替程念樟安排了司机。当这个男人坐上后座,糅合了酒劲的困意,便瞬间席卷全身。在平稳的车行中,他闭目浅眠,口袋内的手机偶有震动,却因疲惫和困倦,通通没作理会。

    回到酒店,告退司机后,程念樟倚靠着车门点了支烟醒酒,尽量让思绪恢复到往常的清明。

    进入电梯,他下意识地先摁了17的按钮,但转念又想起她今夜不在,于是连按两下,还是换回了自己的楼层。

    此时他挽着外套,手中提酒,行步里已看不出什么醉态,身姿平稳而深沉。

    整个二十二楼,因只住着他,周边没有丝毫旁人的声响,廊道就这么深邃空荡着,一路延伸至窗口的夜黑,好不寂寥。

    他在裤袋里摸索了一阵,掏出房卡,正要开门的当口,背后突然响起行李箱滚轮擦地的声音。

    闻声,程念樟手上只稍顿了半秒,并没有回头好奇,来者是谁。

    “滴哩”

    房门应声开锁。

    “你去哪了?怎么打你电话都不接?”

    是罗生生的声音。

    程念樟没回,他下压门把,轻推后直接跨步进房,未见分毫踟蹰。

    女孩嘟了嘟嘴。

    “你干嘛不说话呀?我怕被人看到,在楼梯间等你好久了。”

    她行李此时被地毯卡着有点难拖,所以走不快。眼看门快被关上了,她也顾不上其它,赶紧小跑着贴了上去。

    在缝隙仅剩几毫米时,罗生生抬手就是一推。

    房门大敞后,只见她气鼓囊囊地插腰站在门口,身后倒了个二十四寸的日默瓦,边上还落着装有日用的帆布袋。这人额头冒的汗沾湿了几缕额发,新换的t恤也不知在楼道里蹭了多少灰,身上全是邋遢的痕印……粗看起来,既像个讨债鬼,又像条落难狗。

    滑稽地很。

    “呵”

    男人冷笑没有言语。

    见死活撬不开他的嘴,罗生生多少有些心急了。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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