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滁州

第(2/3)节
的谢氏族人成婚,对时局而言不可谓是小变化。旧贵族触角向来伸得长,萧氏派系与西秦有利益往来也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晏成有分寸地没再问下去,而是转念间想起了另一件事。

    “上回稽查滁州时有些事情没了结,我得再去趟滁州,京城这里要是有什么异动……你知道的。”

    “行,什么时候?”

    “明日。”

    “这么赶?那你还带人么?”徐思年惊诧,继而又很快反应了过来,“也对,耗不起。这样,我稍后跟滁州那边通个气,若有需要你直接找徐家便是了。”

    晏成点头,又提起来另一件事:“谌槊谌赋的身份你查清了吗?”

    “清了清了,”徐思年努力吞咽着嘴里的菜,    “他俩的经历和接触的人都没什么问题,就是捎带着查出来了点前几代人的事儿。”

    晏成皱眉:“前几代?”

    徐思年回忆了片刻:“谌家几代前也阔绰过,家里连出过叁位太医,家族在本地也是富乡绅。只是他俩尚在襁褓时家道便中落了,其父弃医从文想靠科举重振门楣,结果……”

    年轻人俊秀的脸上有些许不忍:“不知谁挑的头,当地传开了些神神鬼鬼的谣言,但最终结论都是他是个恶鬼投胎的巫医,再之后,就被当地人活活烧死了。”

    晏成的脸整个皱了起来。

    那时西宁尚且算是被北狄占领着,而北狄惯是管抢不管治,当地子民两边不管,出入管理极松,靠花钱就畅通无阻。大齐虽失了地,却循旧例依旧承认当地的人口户籍。她救下双胞胎时那场战役正是大齐收复西宁关的最后一战。

    徐思年感慨:“当时他携堂弟一同辞家,准备赴京赶考。转眼间就出了事,家里人还是听到路边顽童说笑才知道的,赶过去时他连骨灰都被践踏得找不着几两了。”

    “这俩孩子那时约莫叁岁。”

    晏成沉下眸子,面色冷淡:“左不过是群豺狼想分食落毛凤凰,他喝口水都算有嫌疑……他那个堂弟也被害了?”

    徐思年摆手:“不知,那时就人间蒸发了。家里找了几年,最后立了个衣冠冢。”

    徐思年喝干了壶里最后一口酒站起身:“详细的结果我晚会儿派人送来,先走了。”

    滁州这边当初被晏成首次稽查时就连根拔了好几棵大树,叁年过去,大大小小的几次清查轮过,察百姓民生可见比之当初好转了不少。

    晏成此次只带了十几个近卫和廷尉司的参事轻装简从。而遗留事务办起来比开展新一轮清查可快多了,不出两旬,晏成就把该办的事都处理完了。

    “殿下明日可要启程回京?”近卫副长佟锦请示晏成。

    “不急,”晏成坐在小楼窗边旁观着纷繁人间,“你派几个人先送廷尉司的几位回去,路上别出什么岔子。我且再留一段。”

    “是。”

    佟锦转身之际又被晏成叫住:“等等,徐思阙在府里么?”

    “徐公子才出门去查账了,可要请他回……”

    “算了算了,我也没事,你去安排你的吧,我出门逛逛。”晏成打发走了近卫,独自出门闲晃去了。

    拎着把扇子的晏成头一回理解了徐思年没事便上街招猫逗狗的乐趣。于市井百姓而言,他们这些穿着富贵的浪荡子弟就像长了腿的钱罐子,没人见了不爱。

    买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通通送往徐府后,晏成晃到了一家颇为气派的高楼前。

    “南风苑?”晏成思索片刻,终于想起来这家店似乎是乐伎馆。

    丝竹声在她进门后便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晏成瞥了几眼,发现是有好几个厢房敞着门,许是伶人正练习。

    老板从一旁走了出来:“这位姑娘看着眼生啊。”

    晏成打量四周:“唔,第一回来。”

    老板笑了笑,给晏成展示着大堂和两侧的几层厢房:“大堂的乐演要到酉时才开,白日是没有的,当然客人随时可点几名乐伶于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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