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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阴尸

第(3/4)节
材里撒,一边说着什么,反正我听不懂。然后那羊胡子老头拿着一碗朱砂,用第一次开封的毛笔沾了个饱和,再点在那人干的唇上,接着用笔端挑下那张黄符。

    不要想象那画面有多帅,不要想成电视里那么优美,那么激动人心。羊胡子老头的动作有些缓慢而且停顿。那哆哆嗦嗦的手,在挑黄符的时候,还挑了好几下才下来的。

    爷爷已经准备好空白的黄符纸了,朝着爸爸说几句话,爸爸就让我伸手。

    我伸出右手,爷爷快速地用一把桃木小刀,扎破我的右手中指。我终于知道我爷爷是多么的狠心了。当初要丢我下火盆的时候,绝对也和现在是一个表情。想想那桃木的小刀,就算再锋利,那也是木头刀。得多大力气才破了个口子啊。

    他抓着我的手,在那黄符纸上,画下一个鬼画符。到最后一笔的时候,我的血液干得差不多了。爷爷一放开我的手,我就把食指放嘴里吸吸,满脸的怨念啊。我哥拍拍我,拿出纸巾当我擦去血迹。伤口也不再流血了。

    看着爷爷将那符重新给那人干贴上之后,又放炮封棺。然后就是那四个青年钉上棺材,抬棺材下岭去了。

    我爸说,我和我哥可以先回去了,剩下的就是重新下葬,用不上我们。

    沿着那小路回到了家里。家里一个年纪和我爸爸差不多的叔叔已经在家门口等着,提着一桶柚子水。

    他让我和我哥站好,他用柚子叶沾着水,边打边扫我们身上。前面后面头顶,手臂咯吱窝都没放过,还振振有词的。然后就是跨火盘,进门家。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叔是继承了爷爷衣钵的二叔。我爸爸因为没儿子,所以不能学这门家族技艺了。

    叔会说桂柳话,和普通话差不多,说慢点我听不懂,我哥听得懂。我哥说,叔叫我们两先去洗澡换衣服,用柚子水洗澡,然后才能去看孩子。

    那农村条件不是很好,热水器有,但是柚子水是打桶里的。洗得我很不习惯。而且右手食指还疼着,不敢沾水,好痛苦。

    洗过澡,宝宝都已经睡午觉了。这个时间,家里也没什么人。我和我哥就坐在客厅吃着老家人准备的一种酸溜溜的野果,边聊天。

    我哥说那个叫阴尸。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僵尸。被厉鬼害死的人,死后有怨气。为了防止这人也变成厉鬼,就用那什么布条绷着,再撒上一层糯米。那人干上黑乎乎的粉就是当初的糯米。阴尸的脚不能碰木头,有条件的,可以做石头棺材,没条件就用石头垫在脚下,隔开地气。贴上黄符就行了。

    上次迁坟,他们没有看日子,棺材一上来,就莫名其妙地断了根绳子,棺材摔下来,棺盖开了,才发现里面的情况的。

    我问:“那在关了盖子下葬不就行了,还这么麻烦干嘛?”

    “阴尸露出来见了人气,是有危险的,所以要再做一遍那些事。那黄符是需要纯阳命的人血马上写,马上贴的。所以你才得在这里当女王啊。”

    “哼!我被扎多痛,你根本不知道!”说着我还抬起手指给他看。那伤口并不整齐,但是也已经愈合了。

    吃了几个酸不溜秋的果子,我才回过神来,问道:“哥,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哥得意的笑着道:“你爸说的啊。我发觉啊,你爸是没学过,但是知道的还真多。改天我请他算算,我哪天能发财。”

    下午,爸爸回来也用柚子水洗过澡,我们就准备回去了。阿奶和几个叔还有那个婶子来送我们的,爷爷回来就睡觉去了。

    婶子对我说,爷爷是承认我了。上次我走的第二天,他就请了家族里的长辈,在族谱里加上了我的名字。但是他拉不下脸来多见我,才装着去睡觉的。

    我一脸拽样,他承认我,我还没承认他呢。我哥倒是乐呵呵地说:“好啊,婶子,你一会跟爷爷说去。就说我过年请他去我们家住几天。”

    我悄悄掐了哥的腰,让他吃痛地赶紧钻上车子去。

    就这么浩浩荡荡地两辆车回了城了。回来的路上,远远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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