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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祐(四)“阿岫脚下之路,光芒万丈。”(

第(3/4)节
  杨舒桐一动不动,身体渐渐僵硬发麻。

    赵岫握着她手摇了摇,“衣衣,你转过来。”

    杨舒桐眨眨眼睛,顺着他的话转了身,她几乎都听到了自己僵硬的骨骼在咯吱作响。

    赵岫放开她的手,揽过她后背,将她抱进怀里,低头看了她几眼,“睡吧。”

    杨舒桐听话地闭上眼,不知今夕何夕,不知置身何地。

    杨舒桐睡得很浅,所以赵岫一出声,她便醒了。

    他睡得很不安,眉头紧拧,攥着她手,喉间发出一些含混不清的语气。

    杨舒桐把人抱紧,“皇上,阿岫,醒一醒。”

    他紧紧缩着,头藏进她的怀中,清清楚楚叫了声“阿娘”。

    杨舒桐心中一片酸楚,他六岁就失去母亲,独自在吃人的宫中长大。父亲说,他六岁之后受了许多苦楚,几乎从未有过一个安眠的夜晚。

    父亲那日回了家中,将她需进宫的消息告知母亲和她。母亲怔了一时,进宫之前说:“此事已无力回天,为人处世之规、礼仪道德之法我在你年幼时已教过你,此番进宫,需知自保为先。宫中如今只有皇帝孤身一人,他,衣衣可还记得沅姨娘?当今圣上便是当时沅姨娘之子。”

    她彼时还不知母亲是何意。

    母亲又说:“他从前诸多不易,我和你父亲明里暗里帮衬过多次,依旧不能护他安生。你父亲说,他如今身子不好,你进宫后,若觉得他还可帮,便多照顾他些。”

    她当时心中只有不爽,口中虽应了,但心里却想的是,他乃当今皇帝,身边千千万万人围着,哪还需要她帮。

    母亲又说:“你二人若不能琴瑟和鸣,退一步,相敬如宾也好,我才好安心。”

    杨舒桐回想着母亲的话,再低头看看一颗脑袋怵在她怀中,满身依恋的人,心中叹口气。

    罢,罢!

    他还是睡不安稳,不时瑟缩着,喉中渗出一些哭意。

    杨舒桐摸了摸他额前,一片湿意。探了帕子来给他擦了擦,附在他耳边轻声哄他:“阿岫,莫怕,风一吹,噩梦便被吓跑啦。”

    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真的,她似乎听见怀中之人应了一声。

    她还想继续哄,但实在不知怎么哄,想起案边他翻看过的诗集,干脆挑了一首意境好些的,诵给他听。

    “玉树映阶秀,玉节逐年新。年年九月,好为阿母作…换一首,读错了,抱歉。”

    想了一时,重新开口:“月末到诚斋,先到万花川谷。不视诚斋无月,隔一林修竹。如今才是十叁夜,月色已如玉。未是秋光奇绝,看十五十六。”

    怀中之人渐渐安静,她见有效,便又换了一首:“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

    “不许再念了。”

    怀里的人突然动了动,说了句话,声音带着些许鼻音,还有些委屈。

    杨舒桐停下,低头看他,未料,他感知到她的动作,揽起被子包着头,钻进她怀里,不让她看。

    杨舒桐忽然笑了,他这动作也太…

    赵岫听见她笑,有些恼羞成怒,从被子里钻出一颗头来,撅着嘴警告她:“不许笑。”

    杨舒桐复又将他扯进怀中,“我不笑了。阿岫可以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噩梦吗?”

    赵岫伏在她身上,自己把被子密密盖好,“无甚,一些往事,”

    杨舒桐拍了拍他肩,“皇上起来些。”

    赵岫依言与她异同枕在玉枕上,盯着她。

    杨舒桐浅浅一笑,摸摸他脸颊,“往事有甚么可怕?既是往事,便已过去多时,过去了的事,便该如同野火过境,杂草枯木皆烧他个干净。”

    赵岫垂着眼皮,牵过她手,“若真能如此,这世间便没有回忆了。“

    杨舒桐由他牵着,将额头抵上他,逼他与自己对视,又探身亲亲他鼻尖,“回忆只用来证明陛下曾经走过的路,辉煌又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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