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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1)

第(2/4)节
    等等,一间大床房?

    不是,两间。贺言舒折了回去,按着自己的身份证道。

    两间大床房?前台小妹眨眼。

    没有多的房?

    不是,言舒哥,是我没有多的钱。纪沉鱼站在一旁,狂吸气。也许是熬夜加上冷风里等人,他的病情更严重了,鼻子堵得死死的,鼻头都擦红了。

    丢他一个人住,多少有点不放心。

    贺言舒把那句我有钱咽了下去,讷讷道:那就,一间吧。

    前台小妹的姨母笑又出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前阵子下了太多的雨,进了房间扑面而来一股潮湿的霉味儿,惹得纪沉鱼连连打喷嚏。

    贺言舒忙放下药去开窗通风,纪沉鱼将随身背着的电脑包放到椅子上。

    电脑沉吗?贺言舒瞥了眼,没多想就问出口。

    纪沉鱼愣了下,揉着肩膀委屈巴巴地重重点了个头。

    每天都要这样背着?

    是啊,代码啊照片啊,好多重要的东西在里面呢。

    哦贺言舒若有所思。

    你刚刚说你没钱,所以你现在是出来打工赚钱吗?直觉告诉贺言舒,纪沉鱼好像条件不太好,要不然也不会带他住这种地方。

    贺言舒从小讲干净、爱整洁,看到这种小巷道里开的门面,根本不会往里走。

    嗯。

    你们家没人管你?贺言舒问不出口。

    我爸爸妈妈车祸去世了,我只有奶奶。纪沉鱼哑声。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贺言舒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觉得自己说错了话,非常抱歉。

    没事,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早就没印象了。言舒哥你明天还要去医院吧,快洗个澡睡觉吧。纪沉鱼带着浓浓的鼻音,不在意地笑着。

    不急,喂你吃药。贺言舒心头怅然,还没忘了自己此番来的目的。

    他把烧水壶里里外外洗了一遍,用酒精消了一遍毒,烧第一道热水。等这道烧完之后,再烧一道,之后才能给纪沉鱼喝。

    等他忙完这一趟,纪沉鱼都靠在墙边打起了瞌睡。

    贺言舒走到他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床角的他:身体随着呼吸起伏,由于鼻塞呼吸声格外重;皮肤细腻得像羊奶一样,五官轮廓精致,即使在病中也不见暗沉,只是脸颊细微的潮红显现出不健康的状态。

    贺言舒下意识地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烫得跟烙铁一样。

    不能让他这么睡下去,得喝退烧药才行。

    贺言舒蹲下身,轻轻地摇了摇纪沉鱼的肩膀:沉鱼,喝了药再睡好不好。不知不觉中,他的语气中已经带了哄的意味。

    纪沉鱼迷迷糊糊睁眼:不用喝,言舒哥你快休息吧,我没事的。

    你烧得很严重,必须要喝。就算不用温度计,贺言舒都能感觉到这温度的不寻常,有些慌神。

    他马上又烧了一遍水,兑了点矿泉水让它喝起来没那么烫,自己试了试,确认不会伤到纪沉鱼才把水杯和药一起端过去,坐到床边道:沉鱼,张嘴。

    纪沉鱼盯着那水杯,把热水推了过去,眼眶湿漉漉透着红:言舒哥,你喝第一口。你晚上也吹了风,暖暖身体吧。他就想分享糖果的小孩子,总觉得第一口最甜,要让喜欢的人吃。

    我不渴,你先。

    这药会不会苦。纪沉鱼捏着杯子,愁眉苦脸,好像喝药会要他的命。

    你用水快速送下去,就感觉不到苦味儿。贺言舒道。

    万一噎在喉咙,或者黏在喉管不下去,是不是就会一直苦。纪沉鱼越想越可怕。

    沉鱼,你不喝,病就好不了。

    纪沉鱼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没喝:我后悔了。不应该只开一间房的,我会不会传染给你。

    到这份上都还在替他着想,贺言舒的心里不是没有感动。

    两人挨得很近,加上又是晚上,四下寂静,窗外街道上连人语声都没有,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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