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第一章 云天明

    今天是云天明住院的第１１９天，一个星期前的各项检查都已经传到了张医生的电脑，那天早上，张医生没有像往常一样进来查房，而是他的助理小杨医生带队，这是一位漂亮的女医生。

    每次看到小杨医生，云天明总是不自觉地要想起程心，其实小杨医生和程心一点都不像，小杨医生的脸比较偏尖瘦，而程心却是鹅蛋型，她们俩唯一相似的地方在于她们说话的语气，好像一直都是那么的温柔，每当小杨医生跟云天明说话的时候，云天明总是能忘记身上的病痛。

    但是今天，当小杨医生进入病房时，云天明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情绪，虽然小杨医生仍旧是那么温柔地跟云天明说这话，但是却没有更多关于病情上的问题。

    一周之前，云天明的大学同学胡文来过之后，云天明就转入了豪华的单人病房。用当时胡文的说法，那是他现在已经完全实现了财务自由，而这根本的原因是从云天明那里得到的一款饮料配方，虽然云天明对此并不在乎，但是胡文还是在帮他转了病房之后又给他留下了三百万。

    云天明也没有推辞，收下了这笔对他来说堪称巨款的钱，也没有太多的兴奋，因为他清楚，可能再多的钱也救不了自己的命了，不过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

    所以在小杨医生走后，他立刻去找张医生，到了张医生的办公室，张医生正在看着云天明的检查结果，半晌过后，张医生轻轻摇摇头，告诉他癌细胞已经从肺部扩散到全身，已不能手术，即使化疗和放疗这类的保守治疗也无济于事，这不是钱的问题。

    张医生叹道：「年轻人，医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

    云天明的心彻底凉下来，也彻底平静了。

    与此同时，在大洋另一端的大陆之上，距离联合国大厦不远的一幢６层旧楼中，程心正站在行星防御战略情报局局长维德的办公桌前，宽大的办公桌上没有电脑也没有文件，只有一个玻璃烟灰缸，里面已经堆满了烟灰，横七竖八地插着几根雪茄屁股。

    「你会把你妈卖给妓院吗？」这是维德见到程心后的第一句话。

    程心大为吃惊，以为自己老妈的身份被无所不能的情报局所知晓。

    在读大学之前，程心的经常见到自己的妈妈清晨而回，而且那白皙的大腿之上总有一大块已经风干的液体痕迹，依旧散发出着腥臭的味道。

    程心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妈妈也从来不会跟她谈论自己的工作，所以年幼时，程心并不清楚妈妈每天出去做什么。当自己逐渐长大，开始明白了妈妈是从事那种古老的工作，让程心感觉奇怪的是，自己并没有对妈妈的行为感到羞耻或者愤怒，反而有一点点艳羡的情绪。

    但是程心的母亲对程心却是极为严厉，在妈妈的严格要求下，程心跟大多数学习好的孩子一样上了大学，然后又跟大多数家境好的孩子一样去了大洋彼岸留学，毕业之后也没有任何波澜地留在了当地。

    所以当听到维德吐出「妓院」两个字后，多年没有想过的事情就像过电一般流过程心的大脑，她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维德正将一口烟吸进肚中，闻言猛地一阵咳嗽，过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不由再问道：「你说什么？」

    程心依旧没从震惊中走出来，她都不清楚刚才自己说了什么，只得用蚊子般的声音嘤嘤了几句。

    维德的耳力是多么地出色，只听得他又问了一句：「你妈是妓女？」

    程心这才反映过来，急忙说道：「不......不......不是，我不是......」

    维德哈哈大笑，大声喝道：「你说你不是，哈哈哈......，我问你妈，你却说你不是，哈哈哈......。你到底是不是。」

    程心急得眼泪都流了下来，一抬眼却已见维德站了起来，只见维德双腿之间一条黝黑细长的肉棒犹如响尾蛇一样挂在那里。原来维德根本没有穿裤子就坐在办公桌后，只是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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