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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母种情录】(50~59)

第(18/19)节
洋溢着的是我暌违已久的母爱,久到我已忘得一干二净。

    “ 娘亲......我是在做梦吗?“ 我已然雷炎朦胧,轻轻动了动面颊,感受着娘亲若温若寒的玉指摩挲与爱抚。

    我万分肯定自己神志无比清醒,感受真实万分,但正因如此,反而让我有种置身梦境的错觉。

    娘亲并未因我清醒而停下动作,柔声说道:“ 霄儿不是在做梦,娘就在这里。

    “ 我不知娘亲为何会不再吝啬母爱,但猝然而至的关怀瞬间熏湿了眼眶,几滴泪珠沿着眼角额鬓流到被褥上。

    “ 霄儿不哭了,娘在喔。“ 娘亲清澈的仙音依旧如同天籁,却从未如此充满着宠溺、爱护、关心。

    晶莹剔透的玉指拭去泪痕,留下一抹余温。

    玉手散发的清香钻入鼻腔,我忽然觉得无比安详,与无数不应存在的记忆交相辉映:仿佛儿时的我被娘亲抱在怀中那般不愿动弹,仿佛回到了某个狭小却又不显逼仄、温暖滋润且莫名熟悉的梦幻空间......

    我不禁身体微微蜷曲,安心阖上双目,如雪腻脂膏的触感仿佛吹奏了一阙无声的摇篮曲,我再次安宁自然地进入梦乡,哪怕天塌下来也不会惊醒——因为我知道,娘亲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嗯——“

    当我再次自然地苏醒,坐直伸了个懒腰,四肢百骸伸展开来,忽然心头一紧,赶紧转向了榻外。

    那抹仙影仍在,花颜带笑,双手交叠于腿股,静静看着我。

    我先是松了一口气,但如此毫不掩饰地温柔目光烫得我脸上一红:“ 娘亲,你在看什么呀?“ “ 娘在看霄儿睡觉的模样啊,已经十多年没仔细看过了喔。“娘亲展颜一笑,如春风拂面,百花盛放。

    但这句略微的感慨却让我鼻头一酸,不禁有些埋怨地问道:“ 那娘亲为什么十多年里,不肯和孩儿亲近?“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但出乎意料的是,娘亲俯身捏了捏我的鼻子,略带歉意哄道:“ 霄儿还在生娘的气啊?娘已经知错了,娘会把十多年对霄儿的亏欠都弥补回来的。“ 宠溺的仙容就在眼前,话语也是那般温柔慈爱,但我反而无所适从,微微撇头嗯了一声。

    娘亲又回身端坐,此时日色晕黄,背对残阳的仙影看不太真切,但那份惊世美貌与丰腴风韵并不稍掩。

    而我稍一细品娘亲的补偿之言,发现并未对我的禁忌之情做出决断,但实则这就是另一种决断——代表着娘亲无法接受,但当下不宜扼杀,只待来日择机扭转。

    如果是昨日以前,得了这些宠溺关爱,我定然如获至宝、心满意足,但禁忌的种子一旦发芽,就永远无法再缩回那黑暗恐惧的土壤中,我自然不可能就此罢休。

    娘亲在择机出手斩断孽情,我亦在伺机而动摘取芳心。

    我压下心中想法,转而思考犹如风卷怒涛的昨日之事,彼时身在浪中不由己,此刻方能寻机与娘亲一探究竟。

    “娘、咳——“

    颠倒的作息时间竟让我这个一流高手喉咙有些嘶哑,如此寅食卯粮,即使亡羊补牢也为时已晚。

    我清了清嗓子,试探问道:“ 娘亲,昨日羽玄魔君与孩儿说了父亲的事。““ 他都说什么了?“ “ 他说父亲是他的传人,是天下第一的英雄,也是水天教的叛徒。“ 娘亲微微颔首:“ 嗯,他说的大体没错。“ 我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娘亲,孩儿觉得父亲的身份其实无关紧要,何以娘亲十余年里缄口不提喔?“ “ 霄儿,娘之所不提,乃是希望你能自己得出答案,而非娘日夜灌输。“ 娘亲微微一笑,“ 倘若如此,你深以为他是大英雄,那日你听见王元贞的一句' 以身饲魔' ,还不得跟他拼命啊?“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得不承认,娘亲此言是符合情理的,虽然与父亲阴阳相隔、殊无敬爱,但他仍旧是生命中第二重要的人。

    娘亲微笑着点头:“ 正是如此,凡天下事、天下物,无不是一体两面,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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