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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2)

第(3/4)节
随侍宫人,务必盯紧国君陛下,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立刻知会他。

    却不想千防万防,让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蔺衡沉沉昏睡一夜,于第二日清晨离奇失踪。

    廉溪琢和纪怀尘听闻宫人禀报,忙匆匆赶到长明殿。满殿上下,迎接他们的就只剩慕裎一人。

    小祖宗那身赤红衣袍显然被替换过。

    伤处擦了新药膏,三五样精致点心摆在床头。

    气门紧闭,自是连药汤也灌不进的,因而整个身子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

    廉溪琢不忍细看,索性别开眼,向跪地请罪的差领冷声喝问:叫你们时时跟着,为何人不见了才报?!

    王爷恕罪!奴的确是依照您的吩咐跟着陛下,可晨起陛下说想沐浴,不许奴进汤屋伺候。

    其余几名宫人也道:回禀王爷,陛下令奴等预备早膳,叫先别叨扰二位。说沐浴完他会亲自去请您与纪将军享用,以证感谢近日陪伴辛劳的诚心。

    啧,混小子。

    真诚心体谅他们辛劳,就该少胡折腾两回。

    廉溪琢愁眉不展,见纪怀尘欲召集部将寻找,猛然想起什么似的,脸色一变:坏了!赶紧给我一匹马,要腿脚最快的那种!

    马?

    纪大将军微愣,旋即急促应声:跟我走,咱们抄近道!

    蔺衡既抛开慕裎、蓄意避开耳目,绝不单是找个清静地方转转那么简单。

    他一定有动作。

    而且动作不会小。

    噬命这味毒出自月泽兰,他亦与东洧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此看来,国君大人到底想做什么,简直昭然若揭。

    况且事实证明,他们的猜测完全正确。

    唯一遗憾的是低估了蔺衡的行动力。

    以至于飞奔到城防营的时候,隶属此营的五万大军已经伴随圣驾行至途中,预备跟其他驻城的十五万人马在路上汇合。

    廉溪琢怄得直锤墙,让纪怀尘捞了一把方堪堪止住动作。

    抓人要紧,军队冗长浩大走不远,若去虎门关,太平溪是必经之路。

    确定方向,他们便不多加耽搁,立即快马加鞭往太平溪追赶。

    正逢冬尽时节,临近溪畔的青草冒起嫩芽,使得堤岸绵延数里,入目都是一片浅薄灰绿。

    马蹄哒吧作响。

    两岸几户零散人家见军队疾驰,顾不上燃炊煮米,纷纷躲进屋内隔窗远望。

    也不知是做什么去的,为首那人银盔胄甲,浑身散发着肃杀气息。后边大部队整装齐发,一路行过,留下道交纵清晰的踏痕。

    诚如纪怀尘所说,军队冗长浩大走不远。甫一进入太平溪地界,两匹高头大马就紧随逼近。

    廉溪琢遭不间断的颠簸颠得唇色发白,不待喘匀气,他狠踢马腹加速,直至冲到队伍正前方。

    陛下要去哪?!

    城防营的周副督统瞧情形不对,起初还想劝人有话好好说,别当众阻拦圣驾。

    瞥见廉大学士颔首马上,一副兴师问罪的做派,顿时蔫了半截气势。

    蔺衡神色清冷,对投过来的凌锐目光视若无睹。

    你在质问孤?

    臣不敢,臣只是有一事不明。陛下意欲屠城,就不怕世人口诛笔伐吗?

    口诛笔伐?

    闻言,蔺衡面上扬起嗤笑:难道孤会在乎?

    实话。

    名声充其量是为历史添墨加彩的陪衬品。

    他从不因虚名而活,自然无畏虚名束缚。

    就算是拼着这个皇帝不做。

    他也要让东洧付出应偿的代价。

    天道不公无妨,孤来讨便是。

    好一个来讨,敢问陛下所为,与月泽兰有何区别?

    聪明人不用狠敲。

    廉溪琢言简意赅,沉声反驳。

    月泽兰明知你跟慕裎无辜,不敢承认自己的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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