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第(4/4)节
才道:我去宣太医。
不方便露出身子给人瞧,外伤处理完总得把个脉看看。
不急。慕裎软绵绵缠住他。再陪我一会儿,好么?
谁能拒绝如此娇嗔的心上人?
蔺衡步子一滞,认命折返到他身侧。
闹别扭的阿衡有他独特发泄不满的方式,例如拼命薅衣裳破口边缘的线絮絮。
好啦。
慕裎两手放在膝头,坐姿相当乖巧。现在是答疑解惑环节,本太子做好要向太子妃坦白一切的准备了。
哼。
谁是妃心里没数?
蔺衡腹诽,眼眸里寒霜尽褪,又变回了老实巴交、任劳任怨的贴身近侍。
你何时得知慕之桓蓄谋篡位的?还是说,一直就知道?
一直就知道啊。
慕裎嗓音听上去有隐隐的疲惫,神情倒难掩得意。
我可是淮北太子诶,暗桩到处都有,想查到并不算困难。
你既要设局引出慕之桓,为何不跟我一起呢?
蔺衡忍不住啧声。
好气。
连纪怀尘都有份参与,他凭什么被排除在外!
听闻这话,慕裎不自在的偏过脑袋,勉强一笑道:慕之桓是个极谨慎的人,他在淮北做了这些年的闲散王爷,没将野心表露出一丁点儿。
我若不受伤,他必不肯完全交付信任。设局牵扯到的细节繁杂,万一放跑,下次再想瓮中捉鳖不定得等到何时了。
况且我的阿衡那么疼爱我,怎舍得让我受伤?
老实说,结尾这句真挺戳蔺衡心思的。
他怄恼的本就不是慕裎有所隐瞒,更像是怄恼自己。一时大意,没护住心坎儿上的小崽崽。
知道我不舍得让你受伤,还和那老东西一块演苦肉计,就不怕我看着难过?
蔺衡低声埋怨,仿佛和廉溪琢进行了灵魂对调。
也不晓得是谁苦口婆心劝人家,别整日老东西、老东西的欺负纪怀尘。
慕裎好笑,勾勾他手指轻哄。
不演苦肉计月泽兰哪会上钩啊,他比慕之桓难对付,而且手里有十个掌握了东洧部分朝臣把柄的死士。那些死士在紧要关头足矣颠覆东洧朝堂,于南憧的社稷也会有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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