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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0)

第(3/4)节
况且两人还不留间隙的相互紧拥着。

    如此私密暧昧的一幕让人瞧去,的确很难不为之在意。

    被打了个岔,蔺衡发觉身上燥热有消退的迹象,他便定定神,主动示软道:下次不会了,原谅我好不好?

    慕裎像是有意要同他拉开距离,轻巧往床榻里缩了缩。

    动作满是拒绝,不过到底是肯出声了。

    早朝时辰都要到了,还不走。

    蔺衡不应答,只拿眸子直直盯着人看。

    他倒不怕小祖宗闹,反而是这般不闹,才足以说事情的严重性。

    陛下。

    姜来公公在门外轻唤,弓着腰犹疑到底要不要进去探探状况。

    二重宫门外有朝臣等候了,老奴也已将洗漱的物什备好,可需即刻呈上?

    不必。蔺衡嗓音很冷,然而面上的神情却带有零星温柔。

    别恼了,还生着病呢,倘若气坏了身子怎么办。

    有什么可恼的?你是皇帝他是臣子,有急事禀报自当要第一时间来见。慕裎无所谓的耸肩,偏转方向稳稳赖到软枕上。

    走罢,我要补个回笼觉。

    皇帝陛下心中暗叹,似是想揉一揉他的脑袋。但手抬片刻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立场,只得悻悻放下道:那你等着我。

    说罢,蔺衡扯了件大氅胡乱一披,就径直朝门外走去。

    他再度进屋的时候,看到的是枕过的枕头被扔出去老远,上面依稀留有锤打过的痕迹。

    以及朝服绦带当草绳似的绕了数十个结,胡乱和其余配饰缠紧摔在墙角。

    太子殿下双腿盘坐正气鼓鼓瞪着房门,迎面相视,不禁脱口道:你不是走了吗?

    还以为至少要等到休朝后再来的。

    没有。蔺衡摇头,把整整一碟茯苓饼递到他面前。拿零嘴儿去了,顺便,知会宫人通传,今日罢朝。

    又罢朝?

    慕裎说完蓦然反应过来,勤政道路上最大绊脚石这口锅还背着呢,暗自高兴是个什么鬼。

    不理会递到手边的吃食,被抓了个活包的太子殿下兀自钻进棉被里装鸵鸟,却见蔺衡大氅一褪,跟着重新躺回了榻上。

    你干嘛!

    补回笼觉啊。国君大人傻气一笑。我陪你。

    走走走!谁要你陪!

    横竖没有外人在场,索性就不再强摆出一副浑不在意的姿态了。

    放着要紧事不议,赖在我这里作甚!

    蔺衡不由好笑,心道无非是纪怀尘怕小舅舅在外头遭罪,想请旨前去随护。

    可有些事人少才好办,大学士和中央将军同时出现,反倒太过引人注目。

    再者廉溪琢惯会善待自个儿,常言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罔顾旨令的事他干的也不少。

    区区外派而已,算不得什么要紧事。

    大抵是从外面进来的缘故,他指尖有些凉,透过锦绸里衣惹得慕裎身子一颤。

    冷死了,拿开!

    做皇帝的那个听话收回手,颇有些怨念道:给我也盖点呗。

    如此可怜巴巴讨棉被的模样,哪有半分传言中的狠戾残暴。

    自那次两人交过心后,蔺衡仿佛释放出了内心的小兽,一扫初来南憧时的疏远,转而变得比三年前还要粘人。

    有道是反常即为妖。

    慕裎撇过眸子望他半晌,攥紧被角客气回绝:滚。

    这是太子殿下惯有的撒气方式了,国君大人无奈点头,蜷起身子作势往床榻边蹭去。

    嘶腹部的伤口遭动作猛一拉扯,蔺衡蹙眉轻呼。好疼。

    慕裎本预备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招,缄默片刻,恍惚闻见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

    玄黄相间的朝服涌出几块斑驳,红褐一片亮得晃眼,当真是将伤痂再次给撕裂了。

    你是不是傻呀!

    太子殿下一惊,刚要拿手直接去捂,想了想觉着好像没甚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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