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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

第(2/4)节
米饭在用。

    那宫人伺候的可好?

    好得很。乖巧懂事,任由蹂\躏。

    慕裎懒懒补上后半句:不过比起你还是差了一点。

    一言出随行的侍从皆面色紧张。

    太子殿下身份尊贵,触及逆鳞尚且还有被怜惜的余地。

    他们做下人的就未必了,亲耳听到国君的狼狈事,不被迁怒灭口都是祖上积德。

    皇帝陛下却未深究,面无表情觑他:你是真知道怎么拿捏孤。

    慕裎轻哼:把我丢冷宫自生自灭,说两句不爱听的怄怄你,难道很过分?

    自生自灭?

    行罢,精心准备汤池和点心的好意算是彻底白瞎。

    毕竟是在寒冬,有暖阳也不能久站。

    蔺衡道:景也赏了,气也出了,孤让人用软轿

    话头戛然而止。

    太子殿下像是猜到他要说什么,眉结轻蹙,单薄纤瘦的身子即刻摇摇欲坠。

    国君只得咽回剩余半句送你回去。

    下意识拢紧砸在怀里的人,颇有些无奈的咬紧后槽牙。

    他说什么了?

    一言不合就装晕,这坏毛病到底谁给惯出来的?

    蔺衡:噢,好像是我自己。

    横竖太子殿下是打定主意不走了。

    蔺衡不及多思,把他抄个满怀,先往长明宫安顿片刻。

    长明宫重长明二字,即便是在白天寝殿里也燃着灯烛。

    屋内一应陈设华贵无比,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纱幔低垂,宽大柔软。

    慕裎呼吸清浅,沾上床榻的时候才迷蒙转醒。紧闭的眸子慵懒睁开,餍足一笑:辛苦陛下了。

    哼。

    主动寻上门,乐子没找着就想让他走?

    再者说,泡温泉吃甜食哪有欺负国君来的好玩儿。搭个人力便车什么的,委实不过是点利息。

    皇帝陛下自然看得出他的小心思,沉声吩咐宫人:宣个太医来。

    慕裎微滞:不是给我看病罢?

    你说呢?蔺衡反问。好端端晕倒,不宣个太医来诊治,孤怎么放心?

    何须这般麻烦,本太子已经好多了。

    慕裎翻了个身,支起一只手腕在下颌,另一手拍拍床衔道:坐呀。

    衣襟随着他的动作略有点松散,束好的墨发也落了一些,环至颈旁,无端惹人遐想。

    芙蓉帐暖,美人在侧。

    蔺衡喉结微不可闻一动,很是听话的坐近。

    你来找孤,究竟所谓何事?

    闻听此话,太子殿下一张盈盈笑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下去。

    狗皇帝。

    折损淮北两位大将的时候不是嚣张的很?

    扬言要他入宫伴驾的时候不是狂妄的一匹?

    现在人都躺在床榻上了,不谈风花雪月,跟他聊所谓何事?

    慕裎掩住忿忿,摆出一副含娇带怯的神情,顺势把手搭在他朝服衣袖上。

    陛下令我来南憧侍君,我岂敢不从。又不计前嫌赐我一间这样好的宫殿,自当要来谢恩。

    温热触感隔着两层布料传递过来,蔺衡眸光忽变。

    非要在孤床上谢?

    慕裎还是笑:承蒙陛下厚爱,不忍将我扔在路边。主动点,才显得我诚心诚意嘛。

    好歹也是一起长了五年的交情。

    年少时他们相伴相守、吃住与共,怎会不了解对方的秉性。

    清心寡欲到连自渎都不曾有过的人,太子殿下对可能会遭遇的境况简直放一万个心。

    蔺衡果然脸颊有些许赦红,偏过头避开灼灼目光,冷淡道:白日宣淫,不合礼数。

    啧啧。

    瞧那个又想当什么又想立什么的样子。

    说得像是侍君御令不是由他亲笔书写的似的。

    慌什么。慕裎娇俏抿唇,指尖不安分的在他衣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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