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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伤

第(2/2)节
竟前身可是怡亲王府。

    “刚刚走过来你了吗?”方旖旎点完餐后问陈伯宗。

    “没。”陈伯宗轻摇了下头。

    方旖旎撅嘴:“你就是网上说的那种话题终结者。”

    陈伯宗好笑:“那我该怎么说?”

    “你就算没兴趣跟我一样摇头晃脑参观,也该接住我抛的话题。”

    “嗯?”

    “你的话都是封闭式的,你得学开放式的语气。”方旖旎撒娇,“就比如刚刚你应该问,那个多宝阁怎么了吗?谈绪就比你会聊天多了。”后半句很小声。

    陈伯宗敛笑,方旖旎忙道:“我们以后要一直相处,总不能我叽里呱啦说话,你就蹦那么一个字,或者摇摇头,要不然就笑一下完事吧。”

    陈伯宗果然又淡笑一声:“我说多了你又不爱听,生起气来还骂我上等人发言。”

    “真记仇。”方旖旎意兴阑珊地看着服务员一道道上菜,“你们这种霸道总裁,孺子不可教也。”

    陈伯宗忽尔道:“那个多宝阁怎么了?”

    方旖旎闻言眼睛一亮,嘻笑着卖弄:“那个多宝阁是慈禧太后的哦。”

    “哇哦。”陈伯宗平平淡淡惊讶了下。他不关注并不代表他孤陋寡闻,逗她玩罢了。

    “跟你没法聊了。”

    方旖旎跟谈绪相处那么多年,耳濡目染的一些习惯改不了,说着不聊,还是一股脑说了:“我之前做梦,梦见过自己是慈禧太后,你和谈绪是李莲英和安德海。”

    “你可真敢梦啊。”一句凉的话。

    方旖旎傻笑:“做梦做梦,不要放在心上嘛。”

    陈伯宗垂眼吃菜。

    方旖旎继续道:“然后有一天侍女给我化妆梳头的时候,外面突然跪倒一片大臣,他们大喊,太后万万不可媚男啊!我就给吓醒了,醒来笑了好一会儿,那时候还偷偷亲你来着。”

    陈伯宗挑眉:“怎么就媚男了?”

    “我不知道啊,可能是那天看了网上说女性化妆是媚男的帖子吧。”方旖旎想了想,“慈禧太后还需要媚男吗?”

    “特例不代表趋势。”

    方旖旎点头:“化妆算不算媚男我没法评判,但我……”方旖旎坐去陈伯宗边上蹭他的手臂,“跟你玩那个,就是媚你。”

    陈伯宗搁下筷子不紧不慢擦着手,眼皮浅浅往她那一撩:“我媚你还差不多,你现在哪回不是打重了嫌疼,打轻了嫌痒;绑久了说麻,绑短了说傻;操狠了说出血了,操缓了骂我没吃饭啊……”

    方旖旎耳朵一烫,抬起屁股过去捂住他的嘴:“你还是封闭式聊天吧!”

    陈伯宗对她总是无奈更多。

    也许是因为一片陈年的愧疚,陈伯宗默许了她的得寸进尺,贪猥无厌。

    方旖旎不蠢,她当然知道陈伯宗纵容她的原因,但她并不觉得欣喜,因为这本来就是他们欠她的。她现在无根无蒂,怎么离得开他们?她享受这种无奈,唯有参杂着愧疚的爱是永恒的,因为它比得是良心。她要像熬一碗药那般熬尽他们每一丝爱意,病因是他们,药,自然也得是。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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