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册 第五章 我之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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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后立?”楚度眼中闪过一丝讥嘲之色:“吉祥天操控北境亿万年,也算是‘夫唯弗居,是以不去’?梵长老的这番妙理原来是对人不对己的。”
梵摩眉头微蹙,与楚度四目相对。两人一言不发,久久沉默。
霎时,梵摩整个人仿佛陡然消失了一下,复又出现。在消失的瞬间,我的灵犀脉感受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虽然渺若鸿毛,却令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仿佛突然置身于洪荒险泽,被无数暴戾凶恶的怪兽团团围困。
无颜轻呼一声,盯着梵摩,脸上露出惊愕的神色。
与此同时,楚度一袭青衫猛地抖动了一下,四周仿佛凭空爆响了一记霹雳,令人气血翻涌,震耳欲聋。霹雷过处,那种蛮荒凶兽的戾气被炸得粉碎。
短短一刹那,双方由论道辩驳,到气势突然正面碰撞,犹如天雷勾地火,触目惊心。两人几乎同时作势发力,又不约而同地停下。梵摩身躯微微晃动,楚度脸上闪过一抹红色。两人似乎平分秋色,谁也没赚到什么便宜。
菩提内院的长老们也感受到了异样,千万座云窟霞洞内同时释放出气劲,宛如翻滚不休,滔滔不绝的云海,在观涯台四际动荡起伏。
楚度、公子樱微微色变,四下里惊人的气场实在恐怖。吉祥天虽然人数远远少于魔刹天、清虚天,但个个都是以一挡百的精英高手。我心里拿定主意,不到生死相搏的绝境,我决不能和吉祥天翻脸。
许久,长老们的劲气才缓缓消退,余波犹在半空震荡。
梵摩低叹一声:“魔主被誉为当今北境的第一高手,果然盛名无虚,我自愧不如。”
楚度淡淡地道:“长老何必过谦?刚才你我并未分出胜负。”
梵摩笑了笑:“不敢相瞒,我是借助观涯台孕育多年的天地灵气,才没有在魔主手下吃了亏。魔主的法力已快臻至知微巅峰,天下除了不知所踪的晏采子,再无人能与尊驾争锋。”
他说破观涯台的优势,明言自己不如楚度,坦陈的风范极易赢得人的好感。然而,话语里暗喻公子樱比起楚度还是稍差一点,又有挑唆双方矛盾之嫌。我暗想,这个首座长老不是迂腐的老学究,就是一个善于伪装的大奸大恶之徒。
“梵长老太客气了。阁下的法术奇玄异常,楚某也琢磨不透。真个较技的话,楚某没有必胜的把握。”得到吉祥天最高掌权者的金口赞誉,楚度的神色不由缓和下来,梵摩那样的身份说出来的话,无疑坐实了楚度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头。
双方剑拔弩张的气氛为之一松,楚度叹道:“可惜晏采子下落不明,否则若能与他一战,当是人生第二大快事。”
梵摩奇道:“魔主的第一大快事可否透露?”
楚度长叹一声:“便是与破坏岛岛主拓拔峰相处的时日。唉,三人亭。”语气出现了难得的唏嘘。
我听得一阵惘然,昔日我们三人在晏采子建制的古亭里论道谈法的一幕幕浮现脑海。往事如烟,知音大叔已经作古,我和楚度则成了势不两立的对头。
梵摩不解地问道:“既然如此,魔主与拓拔峰一战为何不手下留情?”
楚度默然片刻,昂然道:“拓拔兄的挚友因我而死,清虚天各大掌门几乎被楚某屠戮一净,他早已心存死志,岂肯苟活?楚某了解他的心愿,敬佩他的为人,所以决战时断不会手下留情,否则便是羞辱了英雄。”
“想不到魔主居然是拓拔岛主的知己,拓拔掌门泉下有知,当敢快慰。”梵摩抚掌叹道,伸手向参天云柱虚扬。一大团云絮冉冉飞起,随着梵摩手指轻抖,云絮凝聚成型,化作五只洁白如玉的高脚杯盏,飘向在座各人。
我接过杯盏一瞧,里面盛满了晶莹的甘露,盏口蒸汽氤氲,散发出来的阵阵清香使人尘嚣尽洗,仿佛脱胎换骨一般。
无颜盯着梵摩的一举一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梵摩道:“此乃吉祥天的特产——云水露华,有补气归元的功效,诸位不妨一尝。”举起杯盏,向楚度示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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