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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8)

第(3/4)节


    他刚刚喝下一杯烈性酒,脸色却依旧白得似雪一样。

    五条悟的神情瞬间冷了下来,眼里浮现出一些不高兴,周身也流露出了危险的气息。

    太宰治也不勉强,他丝毫不在意自己现在看起来有多么不得体,随手捞过那件黑色大衣虚虚地披在身上,勉强遮了遮。

    他赤着脚,踩到地毯上,低下头去点烟,从内兜里掏出的打火机很是复古,吸了一口就把自己呛着了,太宰治一边咳嗽,一边匪夷所思:那只蛞蝓帽子品味差就算了,烟的品味怎么也这么差?

    对了。他站在舷窗旁回头:五条老师,麻烦送我去一下横滨。

    横滨哪里?

    随意,银座的随便一家酒吧也行。

    我觉得你这个年龄不应该去那些地方,至少年长个三五岁再说。五条悟顿了顿,觉得这种正经话由自己来说真是太他妈奇怪了:就算已经成年,也不意味着就是大人了。

    乙骨忧太也是他的学生,17岁,离成年还有一年,差不了多少的年龄,却和太宰治给人的感觉天差地别。

    太宰治咬着烟尾笑了起来。

    他不知道五条悟到底有多瞎,才能把他当成孩子看待,又或者是对方习惯于扮演保护者角色,形成了太多不必要的责任感,他也懒得多说,嗓音粘连着敷衍:好的好的。

    白发咒术师默不作声地屈起手指,握住太宰治缠着绷带的小臂,准备发动术式。

    但我是个健全的成年男性。太宰治拖长了音调:不要来碍事,老师。

    白毛猫猫顿时感觉有被冒犯到。

    他彻底不高兴了,就很直接地说:我做不到,无下限术式对我来说负担太重,几天只能用一次,所以你只能等着船靠岸。

    太宰治毫不意外;你能做到。

    五条悟眼皮骤然一跳。

    果然没有问题。

    太宰治一旦想达成什么目的,就算中途有再多波折,最终还是能如愿,直到五条悟被按到柜子上当工具的时候,他仍然没反应过来事情是怎么演进到这一步的,好像从这个稍微大一点的太宰治出现,他就一直被牵着鼻子走。

    太糟糕了。

    能做到,做到天昏地暗,窗外已经下起雨,大颗大颗的雨珠碎在玻璃窗上,再滑落下来,这和五条悟的青春期想象完全不同,他那颗能运转无下限术式的大脑昏沉而又灼热,太宰治却表现得熟稔至极,脸上始终挂着笑,态度坦然,瞳孔干燥。

    游刃有余。

    结束后,五条悟难得有些无措,睁着苍蓝色的眼睛,白发被揉得乱糟糟的,他现在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狼狈,湿漉漉得像被雨淋过的小狗。

    太宰治躺了一会,为数不多的良心渣滓终于彰显了一次存在感。

    他没拆穿之前让五条悟误以为两人在未来是情人的谎言,轻描淡写地翻身起来,笑眯眯地:我去清理。

    就当提前熟悉一下,五条老师。

    夏油杰操控着式神落到甲板上,又回到猫的身体,碍于束缚,他无法长时间远离太宰治,太远距离也不行,也无法在不经对方允许的情况下处理他的旧务,太宰治设下的束缚可以说是面面俱到,决无死角。

    他打开门。

    布偶猫顿时僵硬在原地。

    他是应酬惯了的人,压榨完猴子最后一点价值前,他不介意配合一二,纸质拉门,男男女女,灼热的空气与满屋的声色犬马,他都习以为常。

    所以他瞬间就清楚了之前发生了什么。

    你他妈真是个

    牙疼,他一言难尽地低下头,但又无话可说,按理说五条悟有足够理由被谴责,但一想起深闺六眼的初体验遇上太宰治,就连被五条悟杀死的夏油杰都忍不住同情起这人来。

    太惨了。

    以他对五条悟性格的了解,这人绝对是毫无恋爱意识地活到现在,毕竟他养大的伏黑惠上了高专,还能毫无障碍地说出只有小孩才会说的词汇。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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