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进山第一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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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瞎子看了看窗外,摇摇头,诚恳地说:“小七啊,这次跟东家来的人,我都没怎么见过,不知道是从哪突然冒出来的。小七啊,这次你小子多长点心眼,别被人给卖啦!”
看他那么担忧,我也有点紧张:“操,那这次可咋办?”赵大瞎子点着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闷声说:“咋办?凉拌!他娘的,走一步算一步吧!”我还有点疑虑,想问他什么,他的眼神左右闪烁,好像在躲避着什么。火车轰隆隆钻过一个个山洞,车厢里忽明忽暗的,没人说话,气氛有点尴尬,只有烟头忽明忽灭的。火车过了山洞,车厢里又恢复了明亮。我要开口说话,赵大瞎子却说喝多了,喝多了,不行,不行,得放尿去。他走后,我点起一支烟,眯着眼睛想着这一连串的事情。先是那买枪的猎人神秘死在了大兴安岭,在树干上写下我的名字,接着一枚大得离谱的毒蛇牙甚至惊动了传说中的关东姥爷,最后东家带我去大兴安岭追查这件事情,这事情怎么越来越不对劲了?还有,东家当时跟我说,是关东姥爷执意让他带我入山,这又是怎么回事?
越想越乱,我吐出一个烟圈,仰头看着,看来这次大兴安岭之行,恐怕还真没有那么简单。
这时,有人砰砰敲着桌子,吓了我一跳。回过神来,就看见一个冷艳的女乘务员,站在我身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手上的烟头。对,车厢里不准抽烟,还有这酒!我手忙脚乱地熄灭烟头,烟头却掉在我裤子上,烫得我龇牙咧嘴的,一脸严肃的女乘务员扑哧一下笑了。我平时耍贫惯了,张口就来:“嘿,还笑?告诉你,不准歧视我们这些伤残旅客!”那姑娘听我这样一说,哼都没哼一声,转身就往外走。我赶紧拦住她:“不准走,你得赔偿我!”姑娘眉毛一挑:“赔偿你什么?你自己被烟头烫了,不关我的事吧。”我说:“嘿,怎么不关你的事了?你看,你偷偷摸摸、神神秘秘站在我身后偷窥,明显是对我有不轨的企图。看看,脸红了吧,被我识破了吧?好吧,别狡辩了,认输吧,全招了吧,姓名、籍贯、民族、年龄、三围、婚否、手机号码,一个都不能少!”那姑娘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没看出来,你还真贫啊?”我一抱拳:“过奖了,还望美女多多指教!”姑娘:“想知道我偷偷摸摸站在你身后干吗??”我顺口说:“想知道!”她狡黠地一笑:“真想知道?”我被她笑得有点迷糊,但是还坚持:“那必须想嘛!”她拿出一个本子,说:“好,私自带酒上车,没经过登记,罚款!在车厢吸烟,也要罚款!”我没想到她会来这招,结结巴巴地说:“这个……”她说:“这个什么?嫌少?”我恢复了状态,挺起胸:“能打折吗?”她:“不能!”我更加理直气壮:“那能开办公用品的发票吗?”她:“也不能!”我说:“那不行,我不交!”姑娘一甩头:“不交的话,烟酒要没收!”我叹息了一下,说:“好吧,我交,我交!不过我兜里没零钱,怕你们找不开。”她撇撇嘴:“多少?一百?”我展开一个完美的笑容,摊开手,手心里有一枚硬币:“一分。”她气得脸色发白,拿走那枚硬币,顺带狠狠捏了我手心一下,说:“这次先放你一马,记住了,下次别让我逮到!”不等我回话,自己款款儿走了,高跟鞋敲打在车厢上叮叮地响,像一串欢乐的音符。我冲她背影喊一声:“哎,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姑娘回眸一笑,笑容花儿一般绽放:“你猜?”
“靠!”我又点起一支烟,跷着腿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嘬了嘬牙花子,想着这姑娘倒是有点意思,莫非这次命犯桃花,要解决老子的单身问题了?对着车窗理了理头发,等赵大瞎子回来后,死活不愿意回卧铺车厢去,想等着那姑娘下次来,好歹得把她的手机号给骗过来。但是一路上,她却再也没有出现,我却被赵大瞎子灌了不少酒,一路睡到了终点站。
到达加格达奇后,我们在一家酒店安顿下来。接下来的几天,东家带着我们背着相机,游山玩水,吃了著名的红烧罕[罕:又名“罕大罕”,学名“驼鹿”]鼻、清蒸熊掌、烤飞龙[飞龙:花尾榛鸡,大兴安岭独有的一种森林大鸟],喝了都柿[都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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