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子、扫地、煮咖啡。不敢让她配饮料，更不敢让她收钱。小叶也不介意，便时时机械地擦桌子，把所有的桌子都擦得镜子般闪亮。

    接下来的两周，西装青年还是没有出现。小叶的情绪渐渐由魂不守舍变成焦躁不安。她成了小童夜晚的主要谈资。

    我渐渐有些担心，怀疑那人的消失与我不小心将咖啡泼到他身上有关。有可能因为我的粗心，导致他不再喜欢这家咖啡馆。北京的咖啡馆成百上千，就是这附近也有十几家，价格更贵，服务更好。他大可不必每次都来这里。

    周末，小叶因感冒请了一天假，次日接班时，早班的人告诉她，她们在早上的时候看见了西装青年。

    他大约改变了作息，晚上不再来咖啡馆了。小叶于是便和早班的人换了班。就在她换班的那天晚上，我又看见了那个青年。

    他仍然穿一身纯黑色的西装，制作和裁剪都极度合体；仍然携一只黑色的手杖，斜背一个看似用了很久的褐色皮包。

    七点过后是咖啡馆最忙的时段，有七八个人排队买咖啡。西装青年没有像往常那样径直走到临窗的座位坐下来，而是规规矩矩地排在了队伍的最后。他知道何时应当享受特殊服务，何时不应当。——在这样繁忙的时刻，他显然不想打扰到我们。

    站了几秒钟，他忽然疾步向另一道门走去。

    沿着他走去的方向，我看见玻璃门外有一位精神矍铄、满面红光的老者，如他一样穿一身笔挺的西装，正健步向咖啡馆走来。西装青年及时地赶到门边，替他拉开了门。

    “沥川！”老人一面笑，一面走进门来，和他握手。

    “龚先生。”他的神色显得非常尊敬。

    “好久不见。你父亲好吗？”

    “挺好。”

    “你呢？”他打量着他，神色慈祥。

    “也挺好。能请您喝杯咖啡吗？”

    “好啊。”

    “您的咖啡需要放牛奶吗？”

    “哦，不要。无糖黑咖啡。”

    “请往这边来。——我知道临窗有个位置很安静。”

    他将老人引到了临窗的座位，放下自己的包，又过来排队。

    原来他的名字叫“沥川”。

    他排了大约三分钟的队，终于来到我面前。

    “你好！”我说。他的脸像一道阳光照射过来，我嗓音不自觉地有些发颤。

    “hiuldihaveoneventiicesknytte，，onontheandoneventibckffee，nosugar？”（译：能否给我来杯大号冰拿铁，加上生奶油，上洒一点肉桂粉？此外还要一杯大号无糖黑咖啡。）

    纯正的美式英文，我傻眼了。

    他的笑容中有一丝捉弄：“ithoughtyoureferoseakenglish”（译：我以为你愿意我说英语……）

    “神经！”我心中暗想，就因为泼了一次咖啡，犯得着这么整我吗？

    “ofurse（译：当然）”我保持镇定，“leasehaveaseati’ll

    gtheffeetoyou（译：请稍坐，我会把咖啡端给您。）”

    “noneed，takeyourtig（译：不必。不用忙，我可以在这里等着。）”他锲而不舍，一定要看到我的难堪。

    “一共三十七块。”我终于改口中文。

    他递给我一百块钱。我将零钱找给他。

    他将一张钱还给我：“多找了十块。”

    “对不起。”

    小童在一旁低声问，“他要的是什么？”

    我大脑一片空白，红着脸说：“太复杂，一时不记得了。”

    “t？！”小童低吼。

    “ia039syourorderaga？（译：对不起，您要的是什么？再说一遍？）”

    他低声复述了一遍，我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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