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第(2/4)节
留下一句,亲爱的你看,四轮的还跑不过咱二轮的呢。
男人才不在乎四周异样的眼光,慢慢行驶了一段路后,才渐渐加速。
他一边踩油门,一边透过后视镜看着陈竹的脸色。
陈竹迷迷糊糊地趴在车窗边,看着纯白无暇的雪色天宇,呵出的白气,在窗户上结成一小圈水雾。
见人并没有晕车的迹象,徐兰庭放下了心,缓缓地将车驶入了高速路。
而就在车子驶入高速的时刻,陈竹忽地出声:我头晕。
徐兰庭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随即放缓了声音,很晕么?能忍十分钟吗?
不能。
阿竹,现在是高速路,我不能停车。徐兰庭握紧了方向盘,徒劳地哄他,你乖,很快就到了,行不行?
不行。
宝贝,你忍一忍,嗯?
不
徐兰庭急中生智,脱口而出,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必先苦其心志。陈竹说毕,木着脸望着窗,不能。
徐兰庭无奈地叹息,他看了看左右的车道,思索着将车停下的可能性。
谁知,陈竹忽地说:开窗啊。
他抬指,在雾气凝成的小圈上,画了个更小的圈,开窗。
天寒地冻的,要是开窗徐兰庭估计两人身上马上就能结出冰渣子。
很冷。徐兰庭想了想,还是开了一点儿小缝隙,而后又抬手将暖气调高。
我不怕冷的。陈竹说着,伸出手,静静地望着自己的手指。
他似乎有些疑惑,眉头紧紧地皱着。
徐兰庭怕陈竹晕车,一路逗着他说话,怎么了?
不见了。陈竹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指,随即淡淡一笑,手上的冻疮没有了。
徐兰庭身形一僵,肺里吸入的分明是暖洋洋的气流,可却像是瞬间置身暴风雪中。
莫斯科、暴风雪、冻疮
男人失语了片刻,他深深吸了口气,哑着声音,问他,还有呢。
陈竹想起来什么似的,低头抬起自己的裤脚,看了看,又捋起衣袖,看了看。
男人一瞬间就明白了,手腕、脚腕、甚至是脚趾,都曾经被冻伤过。
还有徐兰庭缓了缓,才说,还有哪里疼?
陈竹却忽地淡淡一笑,都没有了。他迷迷糊糊,见到自己身上的伤都不翼而飞,开心得咧出一个笑容。
没有地方疼了,不会再疼了。
陈竹舒了口气,安心地闭着眼,靠在了椅背上。
而徐兰庭始终紧紧咬着牙关,眼眶瞬间泛红。
阿竹。徐兰庭声音沙哑,哥对不起你。
那些年陈竹吃过的苦,受过的罪,都化作了最锋利的刀剑,一下下剜着男人的心,近乎凌迟。
车子下了高速,徐兰庭便再也撑不住,他将车停在了路边,缓缓低头,靠在了方向盘上。
男人原本挺拔的肩背颓丧地弯折着,死一般的寂静围绕着他,几乎将他吞噬。
陈竹睡得并不舒服,他不耐地动了动,发出细小的哼声。
昏沉中,车子开合的声音模模糊糊,陈竹似乎听见男人下车朝自己走来的脚步声。
是谁呢陈竹企图抓住一丝清醒,却忽然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男人的力度很大,却也只有一瞬,下一秒,他就轻轻松开了些许,像是抱着易碎的珍宝,珍重地将人拢在怀里。
还冷么。
陈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隐隐头疼,刻在骨子里的记忆,让他有些抗拒,他挣了挣。
可男人虽然抱得很小心,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挣扎了一会儿,陈竹就有些不耐烦,他不喜欢这种被人强迫的滋味。
陈竹板着脸,言辞严肃,非礼勿碰。他戳了戳男人的胸膛,我要生气了。
陈竹的话音一落,徐兰庭便缓缓松开了他。
他不是怕陈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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