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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慈我悲终章—镜顽番外

第(9/22)节
了,他这样认真的表情,我要怎么告诉他我是在骗他?没事的,鸾娘已经打发了他,他不会来娶我的。

    凝心不断说服自己,忽略那隐约的不安与心痛,施施然往承嘉王的厢房去。

    “王爷,我赢了,你何时迎我入府?”凝心进了厢房,抚了抚发髻,抬头望他,一颦一笑,风情万种。

    承嘉王大笑,将她一把拉入怀中,挑起凝心的下巴,轻佻道:“让本王先尝尝美人的滋味再迎你入府。”

    凝心倒在承嘉王的怀中,手不规矩地四处摸了摸,而后看那承嘉王变了脸色,身形一晃便巧妙地躲闪开,端的是千娇百媚,她推开承嘉王笑道:“王爷说笑了,凝心入了王府,王爷还尝不够?”

    承嘉王抱了个空,看她倚在门框,如春日柳枝般柔若无骨,眼波流转,直将他心火勾起。

    承嘉王笑道:“好好好,过两日便来迎你。”

    “凝心便恭候王爷了。”凝心端起茶盏,在盏边落下唇印,施施然递给了承嘉王。

    承嘉王顺着那只纤细的手往上看,瞥见那留着唇红的杯盏,笑着端起那杯茶,对准残留的唇印一饮而尽:“等着本王。”

    “恭送王爷。”凝心嫣然一笑,待承嘉王离去才拉下脸来。

    烦躁,她居然十分厌烦承嘉王那轻佻的模样。

    镜顽走在街道上,天已黑了,乌云一片片地压下来,四处的店面点了灯火。他往镇外走,路过全宝钱庄的时候,眼神在那金光闪闪的招牌上稍作停留,随即握紧了剑,一刻不停地往寺里赶去。

    今日暖花阁一行引起轩然大波,他必得脱离师门,才能不连累济法寺声誉。

    他方踏入寺内便敏锐地察觉了寺内气氛不同,师兄弟们看他的眼神闪躲,彼此之间隐晦地对视之后,俱是心照不宣地低下头。

    镜顽了然,不避不闪地拦下一位师弟问道:“师父何在?”

    “师父在正殿内。”那师弟低头嗫嚅着回答他。

    他道了声谢便往正殿去。

    慧定大师正在殿内礼拜,流言猛如虎,那些风言风语早已传到寺内,来礼拜的百姓好似十分为难地同他说了有济法寺的僧人逛花楼,迷恋青楼女子。

    慧定大师笑笑不语,谦和地送走香客。

    那些窃窃私语和隐隐看好戏的神色他再明白不过,人心如此,巴不得看人笑话来满足自己内心阴暗的私欲。

    他不欲追究,可当镜顽放下佩剑,径直跪在殿外求他将自己逐出师门之时,他的脸色终于变了。

    “镜顽,你在胡说什么?”慧定大师皱眉问道。

    “弟子道心已乱,不配为僧。”镜顽跪在殿前,向慧定直言道。

    “镜顽,即便你从未受戒,但向来持戒奉行,不曾逾越,如今何出此言?”慧定不可置信,又联想到今日的流言,不觉十分头痛。

    “心念一动,即为破戒。弟子动了情念,弟子想要娶她。”镜顽直视慧定大师,眸中一片清澈,十分决然。

    慧定大师还有什么不明白,今日的风言风语,跪在他面前的得意弟子。他沉声道:“是那青楼女子?镜顽,你不谙世事,也从不近女色,那必然是那青楼女子刻意接近,可这样的女子定然有所企图,未必……”

    “师父!”镜顽抬头,第一次无礼地打断了他向来敬重的师父,声音不大却十分坚定:“她很好。与她无关,是弟子道心不稳才动了情念。”

    慧定大师也觉自己失言,叹道:“为师并不是想非议他人,只是你不过二十出头,实在不懂人心难测。”

    “是弟子动情,与他人又有何关?弟子知道师父担心弟子,但弟子心意已决,还望师父成全。”

    “镜顽!”慧定大师走近喝道:“红颜枯骨,刃之蜜甜。如今你只是被美色所迷,真成了俗世鸳鸯,不过是相看两厌罢了。”

    “弟子明白,弟子也并非为色相所迷。”镜顽看着慧定大师,眼神柔和,似是在回忆:“弟子只是想长伴她身侧,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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