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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岸(43)玩弄

第(2/3)节
一边问他,“醉了吗?”

    她已经问过一次这个问题,林桁也给出了和之前在酒吧里相同的回答,“没有。”

    衡月点头,她神色很柔和,林桁看不透她在想什么,但他看了看面前那两瓶闻起来辛烈不已的酒,意识到衡月可能并不只是随便问问。

    果不其然,衡月放下手,饶过了少年可怜的的眼睫毛,冲着两瓶酒抬了抬下巴,“一半白一半红,混着喝。”

    她言语温和,内容却十分骇人,林桁喉结一动,突然觉得嗓子莫名开始涩疼起来,他茫然看着衡月,像是没听明白她什么意思。

    直到衡月把酒瓶塞进他手里,抓着他的手往杯子里倒了半杯水一样的白酒,又往里兑了半杯红酒,他才意识到衡月并没有开玩笑。

    浓烈的酒气钻入喉鼻,林桁猝然明白过来衡月是想做什么。

    她是要灌醉自己。

    -

    不同种类的酒混着喝,即便酒量再好,叁杯下去也得不省人事。

    林桁心中慌乱起来,他没醉过酒,连喝酒今天都是头一遭。

    喝醉后自己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他全然不知,便是把今天的小心思全给抖落出来都指不定。

    他看着杯子里渐渐混合在一起的两种酒液,有些犹豫,但少年耳根子软,衡月不过轻推了他一下,催促了句“喝啊”,林桁便闷头把一整杯都灌了下去。

    辛辣的白酒混着红酒的醇烈,刀子一般滚过喉咙,和酒吧里饮料口味的调酒全然不同,落进胃里的是实打实的烈酒。

    这是衡月第一次见林桁喝酒,除了眉头深皱着,看起来和喝水没什么两样。

    初生牛犊,性子闷,喝酒也闷,衡月自己酒量不好,对林桁这个喝法感到万分惊奇,她屈指挠了挠他的下巴,逗猫似的,问他,“好喝吗?”

    衡月给林桁的东西他从没有嫌过不好的,酒也不例外,林桁放下杯子,迟疑地点了下头,声音有点沉,“嗯。”

    他面上仍是不显山不露水,许是和衡月一样,喝酒不上脸,叫人看不透他酒量几何。

    衡月静静观察了他半响,直看得林桁憋不住问她“怎么了”的时候,衡月又让他倒了半杯,仍是红白混着的。

    这次没让他喝太急,只一点一点地看着他饮,酒精作用需要时间,而恰恰衡月不缺时间。

    对没怎么喝过酒的人来说,慢饮比猛灌更折磨人,衡月看着林桁清亮的眼神逐渐变得昏蒙,反应也渐渐滞顿下来。

    她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向自己,问,“现在醉了吗?”

    手指轻抚过他坚硬的下颌骨,林桁安静地看了她两秒,随后将脸往她手上蹭过去,咕噜道,“没有。”

    他语气软和得不行,没什么力气似的把脑袋往衡月手上靠。

    衡月若有所思,放慢了声音问,“那再喝一点?”

    这次林桁迟疑了好一会儿,怕衡月生气似的,放低了声音,“不想喝了,不是很好喝”

    衡月捧着他发烫的侧脸,指腹磨了磨他微微泛红的脸庞,心道,原来不是醉酒不上脸,是还没醉。

    她弯起嘴角,替他把面前的杯瓶一并推远,哄小孩似的,“那就不喝了。”

    玻璃杯不小心撞倒红酒瓶,瓶子“咕噜”在桌面上滚了几圈,瓶中酒水晃荡,醇红的液体大股涌出瓶口,鲜血一般顺着桌沿往下滴。

    林桁勤俭节约惯了,当即眉头一皱,伸手拦住滚动的酒瓶,把它抽正了。

    “浪费了,”他道,声音被酒精熏得低沉,“是不是很贵?”

    “嗯,是很贵,”衡月隔着衣服按上他的肚子,“那你喝了我这么多酒,打算怎么还?”

    林桁微睁大了眼,哪里想到衡月这个时候突然要他还债。

    但没等他昏乱的脑袋思考出个解决方案来,衡月又接着道,“要不卖身给姐姐?”

    衡月嘴角弯着个弧度,伸手去捏他的耳朵,用指腹缓慢地磨他耳垂上那颗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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