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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岸(24)“我离婚了”

第(2/3)节
小孩吗?”

    衡月抬眸看了他一眼,“你调查我?”

    从秦校长提起顾行舟托他照顾林桁时衡月就知道顾行舟在看着她,不然他不可能知道林桁的事。

    衡月也没跟几个人提起过林桁,就连她姥姥也是这两天才知道,她估计老人家也是从顾行舟这听说的。

    她母亲当初因为和林青南结婚同老人家还吵过几次,老人家怕是不太能接受林桁,偏偏母亲走后老人家身体愈发不好,又不能气着。

    早上衡月姥姥来电话就是为了问她林桁的事,想来顾行舟并未透露太多。

    “是。”顾行舟十分坦然,他坐直身体,从烟盒里取出支烟,也不抽,就夹在指间,漫不经心道,“有点好奇,什么人叫你肯这么费心思,千里迢迢亲自从南河接到北州。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从没见你多管过闲事。”

    “他是我弟弟,不算闲事。”衡月淡淡道。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用这话诓我?”顾行舟勾唇笑了笑,显然不相信她这话,“老弱病残在你面前摔了你都不见得会扶一把,你拿着这话去应付老太太,你觉得她会信吗?”

    衡月看了他一眼,“你不告诉她,她会知道?”

    顾行舟低笑,像是很喜欢看她这般无可奈何的模样,“一时失口。”

    包里传来震响,衡月拿出手机,屏幕上弹出了一条微信,林桁发过来的。

    【姐姐,你大概什么时候到,我下来接你。】

    之前衡月赴宴回来,身上偶尔会带着点酒气,司机不会上楼,每次只将她送入电梯,有次林桁听见门口传来指纹锁开启失败的语音,他从里开门一看,就见衡月低着头在试指纹。

    她喝醉酒不上脸,行动也算正常,只是动作要稍微迟缓一些,不细瞧,发现不了已经成了个醉鬼。

    衡月并不酗酒,但她酒量浅,许是因酒精不耐受,几杯低浓度果酒下去,不出一小时铁定会醉,好在她知道自己这点,觉得头有点晕就离宴,也没人敢拦她。

    林桁见她醉过一次后,几乎每次衡月晚归他都会去接,如果得不到衡月回信,联系过她的司机后就站在车库的电梯口等着。

    最多的一次等了快一个小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好的耐心。

    衡月回了条语音,“不用,我在车库,马上上来。”

    顾行舟瞥了眼衡月的屏幕,问,“小孩儿?”

    “嗯,一个人呆着怕黑。”衡月信口胡诌,她打开车门,“我上去了,路上开车小心。”

    高跟鞋踩落地面,及踝蓝色鱼尾裙裙摆摇曳,露出一片白得晃眼的皮肤。

    在这车库单调无趣的灰色背景下,衡月像是一抹色彩浓烈的风,耀眼夺目,却无法抓住。

    顾行舟看着衡月目不斜视地绕过车前,走向电梯,突然出声叫住了她。

    “南月。”

    衡月站定,侧过身看向他。

    顾行舟下了车,双手插兜站在车旁,没靠近也没退后,就隔着一段不远的距离看着她,缓缓道,“我离婚了。”

    他敛去总是挂在脸上的笑,双目认真地看着她,不像是个老奸巨猾的商人,倒似个难得的情种,

    这句话前不着头后不着尾,但已经足够衡月听懂他的意思。

    涌入车库的夜风轻轻拂过她脸侧,撩起几缕轻柔的发丝。她静静地看着他,等他说完,安静了两秒,轻声道了句,“恭喜。”

    话音刚落,衡月背后的电梯门缓缓向两侧打开,沉闷的金属滑动声在车库里响亮而突兀,很快又归于平静。

    电梯门后,林桁抬起头,眼眸深如两颗寒潭下乌黑的玉石,目光穿破骤然寂静的空气,在一片陡然下沉的低压中,与车前的男人径直交锋。

    电梯在安静的夜里缓缓上行,楼层数平稳地变化跳动,衡月背靠扶手,偷着闲暇闭目养神。

    她长发挽得散乱,身着细带碎星鱼尾长裙,雪白的手臂裸露在外,脚下踩着黑色绒面细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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