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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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香港做什么?”“我是学生,除了读书,还能做什么?”“如今很多大学都在四处流亡,读书人不是南下潇湘就是西去巴蜀,你为什么去香港?”王天风好奇地问道,“兵荒马乱的,走这么远,家里人不担心吗?”“我家里在香港有一家财务公司,想叫我过去看看。”“一边读书,一边照顾生意。”明台点头称是。“你身手不错,哪里学的?”王天风不经意地将话锋一转。“我在西洋剑术馆练过剑术和拳击。”“时常打猎、骑马?”“对,有空会去乡间打猎。”骑马、打猎,那都是一种贵族生活方式,王天风看着面前这个货真价实的“大少爷”,不禁问道:“令尊是……”明台的身子微微前倾,答道:“家父明锐东,很早就过世了。”“明锐东?”王天风猜到面前的年轻人是谁了,愈发地来了兴致,“你大姐叫明镜,是明氏集团的总裁?”“是。”提到姐姐的名讳,明台突然坐直了身子,“您认识家姐?”明台一组细微的动作,让王天风感觉到他对家庭的重视,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
被拖到机舱餐饮部的服务生已经瘫软在地上,郭骑云端着王天风桌上的红酒走近服务生,逼问道:“你识相一点,告诉我谁是幕后主使,我就把这杯酒赏你喝了,让你死得痛快。”服务生痛得一阵痉挛,突然抽搐起来。不等郭骑云反应过来,已经是口吐白沫,两眼翻白,毒发而亡。
“他牙齿里藏了毒药。”郭骑云一脸严峻,随即把手中的毒酒一股脑地倾泻在服务生的尸体上。红酒顺着服务生的脸颊往下流,像极了一摊污血,染红了整张脸。
郭骑云绷着一张脸,走回贵宾舱,低声附耳在王天风跟前说了些什么,王天风点点头。明台只略微听到一句:“他已经上路了。”说完,郭骑云直起身,对明台问道:“你怎么知道酒里有毒的?”“你的眼神是在审问吗?”明台用挑衅般的眼神看着他,“我不打算回答你的任何问题。”郭骑云的脸色霎时变得铁青。王天风大笑道:“骑云,这位小兄弟毕竟救了我的命,对我的救命恩人,你要略为迁就一下。”郭骑云低下头:“是,老师。”王天风示意他坐回自己的位置,和颜悦色地对明台说道:“我呢,有一句话想跟你说。”明台见他大有礼贤下士、推心置腹之态,于是很诚恳地说:“您请讲。”“你是一个有‘个性’且有‘悟性’的人,你张扬极致的背后隐藏着忧世拯民、奋进求成之心。”王天风边说着,手指边有节奏地敲着那一本《西印度毁灭述略》,“卢沟桥一声炮响,我们的民族陷入战乱和离乱中,生当乱世,兄有才华,为什么不把深藏在内心的呐喊和忧愁化为实际行动呢?”明台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应对道:“经济也可以济世。”“国家的基石已毁,你为谁去搞经济?夕阳垂地,大河血流,抗日无分楚河汉界。你的本领可以化为经济济世以外的抱负。”王天风继续说道,“原则上,看你自己是愿意做一个芸芸众生里披了保护色的‘逃兵’,还是做一个看不见战线里孤军奋战的勇士?”听到王天风的话,明台顿时了悟,猜测到眼前的这几个人是间谍,是为国家、为政府工作的特工。可是他们的身份并没有令明台畏惧,反而竟有些心动了,他开始犹豫起来:“可是,我能力有限。”“你说到了能力。”王天风听出了明台的犹豫,顺势问道,“好,我问你,你怎么看出我的酒中有毒的?”明台莞尔一笑:“很简单,那瓶红酒是开过的,我无意中闻到服务生手指上沾染的红酒香气。”“他一直在倒酒,沾染上酒香,无可厚非。”“他给您倒的是‘法国之吻’,这酒香气很特别,清香、淡雅。他餐车上有红酒他不拿,却开了餐车柜特意替您拿了一瓶出来。而且,他倒酒很麻利,是特意训练过,而不是优雅、长期为客人服务的那种。”王天风追问:“就这些?”“他为您倒酒的时候,手指在颤抖。”“所以你判断他下毒?”“我没判断,我只是觉得有异常。”明台说道,“所以试着让他自己先喝一口。”王天风欣慰地笑笑:“毫厘间发之辨,这就是你的能力。”听到王天风对自己的评断,明台感到有一股血液正在冲击自己的脉搏,可是话到嘴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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