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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60)

第(2/4)节
停下过。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压制着内心的惊涛骇浪,不敢高声谈论,仿佛害怕惊动了犹如神降的男人。

    但有一个人例外。

    齿边还残留着狼人血肉的黑犬发出呜呜地警告吠叫,光从声音就能听得出涌到喉咙口的杀意。

    离得最近的哈利明确地看到汤姆脸上闪过一丝恼火,眼底尚未散尽的杀意再次铺展开来,扫向大黑狗的方向,手里的魔杖蠢蠢欲动。

    不知哪里来的念头,哈利非常自然地伸手捧住他的脑袋,把脸转回来,不由分说地吻上去。

    呜汪唔

    凶恶的犬吠声变了调,生生走弱下去。

    最后一刻,哈利的唇被一根食指封住。原本打算攻击的手,半截转而来阻止一个吻。

    汤姆垂眸看他的嘴唇,睫羽投下厚重的阴影,不知在想什么。

    在这之前有件事你必须知道。在呼吸相闻的距离,他轻声细语,邓布利多死了。

    哈利反应了一秒,似乎没能立即消化这句话的含义,然后才是一丝痛苦浮现出来,目光颤动地凝视他。

    谁你说唔!

    就是现在。

    汤姆果断地想,低头压住哈利的唇,手指改封为托,引导哈利的下颌转向更适合迎接入侵的角度,尽情享用久违的甘甜柔软。

    近一个月以来,多少个日日夜夜,走在麻瓜的大街小巷,脑海里不时刮过狂风般的灵魂残影,挂坠盒被迫与邓布利多相处的记忆像蔓生的海藻般浮荡,想要驱除,却早已扎根于此。

    假使假使真的得到了永生,你想怎么使用那漫长的没有尽头的时光呢,汤姆?

    邓布利多不厌其烦地用这样的提问骚扰挂坠盒,总在他心情不错的时候见缝插针,反反复复地询问,好像真的关心似的。

    有一次,挂坠盒回答了,不胜其扰:当然是想怎么用怎么用。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你就不必费心了。

    好。邓布利多像是接受这个回答,并不认为是敷衍,人老了,总是喜欢想东想西,算是找点乐子吧我猜猜看,你肯定想得到那种至高的权力,是不是?

    挂坠盒轻嗤一声,不置可否。汤姆知道自己内心的反问谁不想呢?

    他从来不相信邓布利多不会花精力维持自己的威望和权势,除了凤凰社那些被洗脑的蠢货们,他觉得有点常识的人都不会这么认为。

    唔那种权力,那种地位,我想,你会想办法一直维持,是不是?

    挂坠盒瞥了他一眼,不无警惕。

    这老头惯会迂回话术,但凡提问,背后一定暗含某种终极挑衅。

    那么要维持多久呢?在此期间,或是在那之后,你想过吗,汤姆你真正想做的事?真正令你快乐的事?

    无谓的洗脑话术。

    挂坠盒很想告诉他,这一招他自己用得不比他差,多少食死徒就是这么被招揽至他的麾下,肝脑涂地,至死不渝,比之凤凰社那群死脑筋不遑多让。

    但他克制住了。洗脑的博弈中最重要的不是谁言语占上风,而是谁能不被窥得真心。

    邓布利多故技重施,锲而不舍地追问,这回挂坠盒也吸取教训,坚持不泄露口风。

    然而这种长久的僵持似乎并不能阻挡邓布利多在话题上更进一步。他戴着挂坠盒走遍英格兰巫师村,甚至跨越海峡去往欧洲大陆,探寻异国风情。一开始挂坠盒没能猜到他的打算,直到邓布利多戴着他在一间木屋里见到了传说中的尼克勒梅

    曾记在他永生笔记里的传奇巫师,头一次得见真人,就是挂坠盒也感到兴奋。

    邓布利多似是料到他的心情,热切地和老友叙旧,甚至好心地要给他引荐一位幽灵汤姆。

    然而勒梅刚满口答应下来,就被厨房的夫人一声轻呼叫走了。

    哎呀,你不是跟人谈事吗?我这还没好,别过来添乱。

    我不是怕你又烫伤吗,人老了提不动锅,还是我来吧

    你说谁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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