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第(2/2)节
什么?”
“七步成诗是什么稀罕玩意儿,我四岁就能识千字了,还不是只能傻子似的,就连狄修那个酒囊饭袋也敢在我面前充圣贤,姐姐,我心里好苦,我不像个人,还不如门口的那两座石狮子,都是他害的我,都是他害了我,可我、我怎么这么没出息?”
酬梦憋了一天的不痛快,此刻倾倒了个干净,她的一切痛苦都能跟他连上关系,可她还没尝过的味道,她说不出不想要,为此她不甘又愤怒。痛苦就像丝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酬梦把自己的日常裹在茧里,她在自虐中品味回甘。她渴望被了解,却早已经放弃了被了解的机会,裴淮只教会了她伪装,却没能力教她释放。
她哭得厉害,那些字句夹杂在抽噎里,羡鱼根本没听懂几个字,却仍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别哭了,栩栩,你哭得我心都烂了……”
酬梦哭累了,酒劲儿也下去了些,羡鱼仍拍着她的背哄着她,酬梦从她怀里爬起来,却见触目惊心的两道血痕,她试着吹了吹,问:“小鱼姐姐,你头怎么烂了,我头晕——白崂哥哥呢?我去叫他给你收拾伤口。”
白崂一直守在门外,听到酬梦问他,端着盆进来了,一脸嫌弃,“瞧你俩那花脸。”
酬梦看自己一手墨,也不好意思起来,试了试水温,却发现是凉的,“这么凉,她头破了,怕是不好。”
白崂道:“我光想着给你清醒清醒了……”
羡鱼道:“不碍事,你给我擦擦,怪疼的,我下不去手。”
酬梦拧了手巾,一点点给她擦拭,血与墨混在一起,墨色愈浓,腥气扑鼻,酬梦的双手忍不住打颤,“这口子不小,还是去医馆罢。”
白崂看了看,这口子跟他身上那些上根本比不了,也没见酬梦跟心疼她似的心疼自己,冷冷道:“你去把药箱拿来,我给她包扎了就好了,这种伤口用不着去医馆。”
羡鱼朝她点点头,酬梦这才从柜子里取了药箱来,白崂包扎的手艺她是见识过的,怕是郎中都比不及。好好的羡鱼,头上缠了一圈白布,眼睛也肿了,酬梦心疼又自责,转而又想她只有外用的药,没有内服的,又急急去敲易宵的门——
首-发:rourou18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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