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濒临破碎

第(2/3)节

    晚饭吃的意面。

    肉酱拌在上面可口得不行,楚楚小口地吃着,眼前是荧蓝的屏幕,上面在放着《梅子味之鸡》。

    说的是一个热爱小提琴的音乐家,因为失去了心爱的小提琴,决定绝食八天自杀的故事。电影的末尾说,他去世的那天,爱他的人和他爱的人都在身边。

    碗是两个人一起洗的。

    楚楚不懂他一个注重效率的人为什么要做这么没效率的事情,从后面环住她,两手重迭住,一个一个碗慢慢刷干净。

    是很温馨。她心想。

    她喜欢的。

    这样的氛围。

    如果梁池溪微硬的下体没有一下一下轻轻顶着她就好了。

    肉棒的轮廓陷进臀缝里,他挺动着腰部缓缓磨蹭,手里都是绵密泡沫,两只手都插进她细小的指缝里扣住她,根本不许逃。

    “很疼。”

    楚楚闷闷地说。

    她没撒谎,腿根的淤青看一眼都心惊。

    他温热的气息钻进衣服里,是他嘴唇贴上来,舔了舔她耳后的肌肤。

    “不做。”

    可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又在那发情,抓着她的手就往下拉,捏着她的手掌要她攥紧点,又要她叫,又要摸胸。

    上下其手,楚楚衣服凌乱地被他摁在床头。她终于忍不住控诉,“你性欲能不能别那么强?”

    “那你呢?”

    他才射完,眉眼之间是柔缓的,抽过纸巾替她擦手。

    “你的嘴巴能不能别那么硬?”

    楚楚不说话了。

    也不看他。

    任由他把垃圾处理掉,任由他掰过自己的脸被迫四目相对。

    她确实有些怕梁池溪的。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只是他与生俱来的气质,萦绕在他身边的优越感,和挥散不去的疏离,都让人惧怕。

    这样的人,远观不敢亵渎,近看又害怕失去。

    此时此刻,他那双黑得如晕不开的墨一般的瞳孔里倒映着一个她。

    他的眼神狠狠地锁住她。

    一点不许她逃。

    这个认知让楚楚挣扎,她努力地将头扭过去,去逃避那道视线,去逃避他们之间存在的一切问题。

    梁池溪感受着那道微小的阻力,放松了一点力道,却仍然不肯放手。

    他有些低落:“如果今晚你没有留下来,你是不是就打算冷暴力我了?”

    他问得直白。楚楚的心却像是被锐刀狠狠破开一个口子。

    因为梁池溪说得对。

    这确实是她的作风。

    哪怕她不想。

    “如果我不问,你是不是打算什么都不说?”

    “可我又有什么可说的。”

    她终于自暴自弃,愿意抬起眼来直视他。连语气都带着自嘲。

    “那你就一点没有想要问的吗。”

    梁池溪的声音一点一点低下去,楚楚看着他喉结缓慢地上下滚动,就像巨石滚过心脏,压得心跳惊恐飙升。

    “从在一起开始,你就是这样。”他不像责怪,反而更温柔,“关于我的一切,你好像一点都不想了解。”

    其实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不是这样的。

    梁池溪也反复告诉自己,不是这样的。她只是胆小,她只是怕输,她只是不善言辞,不是真的不在意。

    可到底该怎么忽略呢,那些她逃避的瞬间,错开的视线,缩回去的双手。

    “我想你自己告诉我。”

    楚楚说这些话都觉好无力。

    太苍白了。

    不该是这样的。

    可她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可说。她确确实实是被动地希望把一切都交给他,希望他可以把握好恋爱尺度,坦白和忠诚。

    她也知道恋爱需要保鲜剂,不罕见,不过是一些幼稚举动和甜言蜜语。

    怎么就这么难。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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