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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几万里 第51节

第(3/4)节
算平静:“怎么,谢侍读是觉得,我杨某人的嫡亲孙女配不上你?”

    “并非如此,”谢琢诚恳道,“我只怕、只怕会委屈了她。”

    杨敬尧等着他的下文。

    像是有些屈辱,谢琢搭在一处的手指蜷缩好几次,才低声道:“我身体不好,常看诊的大夫说,我这辈子恐难有子息,还有……短命之相。如今世道,对女子严苛,若成婚后无所出,丈夫还早逝,世人多会指责女子。”

    双手与眉眼持平,谢琢俯下身去:“我实在不想哪位姑娘因为我,无辜被耽误一生。”

    杨敬尧没有立刻回答,反而研判地看着谢琢,像是在看他是否撒谎。

    谢琢则一动不动,保持着恭敬的姿势,任他打量。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敬尧才开口:“站着做什么,坐下吧。”

    谢琢有些拘谨地重新坐好。

    “延龄说的短命之相是怎么回事?”

    “不瞒首辅,我从小体质不足,后来感染时疫,不知道是因为那几碗草药汤还是别的,活了下来。可虽没有病死,身体也总不见好,甚至越来越差。”谢琢苦笑道,“其实不用大夫说,我自己也能感觉到,哪有同我一样年纪的人,入秋便要披上披风,吹一阵凉风就有可能高热不退,活得像个废人一般。”

    杨敬尧宽慰:“延龄不用如此自弃,世间医术高明者,不知凡几,延龄的困境说不定日后都能够解决。”

    似乎听过许多这样的话,谢琢眼中苦涩意味更重:“谢首辅开解,我也这么期待着。”

    谢琢离开时,杨敬尧让管家亲自送的客。等管家回到正堂,他盘着手中的紫檀木珠,双眼微闭养气:“人送出去了?”

    管家回答:“送出去了,看着上了马车我才回来的。”他思忖道,“按照大人的吩咐,我在路上提了两句徐伯明的事,他神色不显,只说盛浩元在翰林院时对他还不错,说完又发觉不该提起,连忙找补,说盛浩元手段低劣,是罪有应得。

    从言行举止来看,谢琢此人,行事严谨,但仍会犯一些初入官场之人会犯的错。”

    “嗯,”杨敬尧问,“你觉得像吗?”

    管家从十几岁时就跟在杨敬尧身边,宰相门前七品官,他这么多年,来来往往,见过洛京中的大小官员不知多少。

    仔细回忆对比了一番,管家确定道:“虽然谢贼当年极具风采,谢贼的夫人崔氏容貌也是极美,但这位谢侍读,和那两人五官并没有多大的相似之处。”

    杨敬尧和谢琢在正堂聊天时,他就守在门口,自然听见了对话的内容,他斟酌道:“且他在说起疫病中死去的父母时,声音隐约有哽咽,可见真情。如果这都是装的,那只能说,此人城府极深,擅长伪装。”

    杨敬尧坐在木椅上,入定了一般,神色深沉,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管家试探道:“可要去查查他的医案?”

    “不用,若他真的城府极深,那查医案是查不出什么端倪来的。”杨敬尧睁开眼,将木珠放下,撑着桌沿起身,“来,你陪我去院中走走。”

    另一边,上了马车后,谢琢就让葛武去千秋馆。

    葛武还有些惊讶:“公子,真去找宋大夫?”

    谢琢在杨敬尧面前露出的所有情绪已经散了个干净,他伸手扯弄挂在车壁的香囊,闻了闻,回答:“你不是说,要是再不去一趟,宋大夫都要提着药箱找上门来了吗?”

    等谢琢进了千秋馆的里间,宋大夫抬眼瞧见人,故意拿捏语气:“哟,今天吹的什么风,竟吹来了一个稀客,值得我把仅有的二两玉叶长春茶泡好了端出来。”

    谢琢坐下后,自觉地拿过笔墨,开始替宋大夫抄写医案。

    在他伸手去取墨锭时,宋大夫怒了:“又想祸害我的墨?每次一来,就要废我一块墨锭,怎么,墨锭不要钱啊?”

    谢琢无奈道:“可墨也是我花钱买的。”

    千秋馆实际属于衡楼,而衡楼又实际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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