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第(3/4)节
一本词句晦涩的书籍。
他的右手背皮肤里埋着一支留置针头,输液管连接着的点滴瓶里已不剩下多少褐色液体。
一位中籍的小护士正负手站在一旁,仰头安静地等着药液滴尽。
麻烦问一下,我的吊瓶还需要挂几天?良昭轻轻地合上书本放置在床头柜上,抬头沉声问询。
这个护士捧着手中的处方病例查看,今天刚好是最后一剂,从下午开始就没有了,以后只需要按时口服消炎药。
知道了,谢谢。
良昭的话音刚落,病房的门板就发出吱呀一声。
披着白大褂的简安宁阔步走进来查房,他瞥了眼老实躺在床上的人,扬唇微笑道:看起来气色不错。
都和你说没事了,非要扣着我在这活受罪。良昭镇定地目不斜视。
真白眼狼啊,你知道我这病房租给养病的土豪们一天要多少钱吗?好吃好喝供着你还不乐意,我图什么啊!还不是怕你落病根?
简安宁倚着床边的小立柜,摇着头一副好心没好报的模样感叹着。
再说,如果让邬泽他们知道你带着伤从我这走,我这个做大哥的也不用混了。
一旁的小护士从两人谈话中也听出了不一般的交情。平常神龙不见尾的简院长什么时候对病人这样上心过?
注意到身畔八卦打量的目光,简安宁随意抬手挥了挥,你先去忙吧,这针我给他拔。
好的。小护士柔声应着,用胳膊肘夹住处方单,捧着托盘朝着门边走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病房内的两人才转换了话题。
那件事怎么处理的?良昭隔着衣服轻轻地抚着自己的刀口,眼神也渐渐凌厉几分。
你就不用操心了,只要知道触及禁区的事,绝不会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简安宁没有透露出具体始末,他的表情只严肃一瞬,便又悠悠揶揄:在我的地盘上搞事就忍不了,给你出口气倒是次要的。
瞧着这人不正经,良昭只无奈地偏了偏头,不予回应。
自从弟弟离开以后,某简姓暴躁大佬已经变得很佛系了。他虽然将心火难熄的自己困在这片土地上,可他仍是一条盘龙,理所当然地有着自己的逆鳞。
病房内寂静片刻,简安宁伸手抚摸床头柜的边角,眼神涣散着没有焦点。
就快到小珩的祭日了,回国以后有时间的话,替我去看看他。
这种事根本无需别人告知。
良昭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知道,他也是我的弟弟。
当然。
简安宁轻轻地扬唇,笑意中带着一闪而过的苦涩,很快他又从悲伤的情绪里抽离出来,接着开口: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随时。良昭并无犹豫,接着悠然添上一句:只要你帮我把东西准备好。
准备什么?
我就要去度蜜月了,你不送点贺礼吗?
简安宁蹙起额头,挑眉不可置信道:什么玩意?
明明听清了还要再问。
良昭抬眸,淡定地瞥了眼输液管里已经爬得老高的红色液注。赶紧拔,回血了。
简安宁从病房离开不久,门板再次被人推开,这次走进来的是凌玄,他穿着浅色的休闲短袖衫,手里还提着什么东西。
良昭稍稍挪动了靠得僵麻的上身,偏头温和道: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也不嫌热。
算准了这个时候有人刚打完针呗。凌玄把手里的东西放置在小桌板上,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几声脆响。
我看你最近喝药喝得脸都黑了,正好岑宁熬了雪梨汤,还可以消暑,特地给你带了碗没冰碴的。
他随手拉了把椅子坐到床边,把瓷碗端到了良昭面前。
凌总亲自端汤侍疾,我有点承受不起。
凌玄噙笑:且不说你的伤是为我受的,就是没这个原因,我来照顾一下自己的男朋友不也是理所当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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