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梦魇2

    哪有什么期中作业？

    她是去找工作的，除了这些工作，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大学已经快要结束，她并不是个好学生，正经的实习需要培训需要大量的时间，可她已经快吃不起饭了。

    她需要钱，马上可以有的钱，她想去夜店碰碰运气，或许他们需要一个服务员。

    不过现在，她不再需要钱了，也不过是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她已经不需要了。

    泪水和汗水带走了最后的热度，她的手捂着私处，想用力捂着留住些什么，可她已经无法感觉血液是否还在流动。腹部的疼痛若有若无，她有些困惑、迷茫，又有一点满足，更多的是不甘、痛恨和愧疚。

    虽然他不要她了，可在他身边的日子，都是好的。

    他们有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在它的妈妈即将受到侵犯时用生命保护了它没用的妈妈。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失去了一个孩子。

    可她还不到失去一个孩子会痛彻心扉的年纪，她甚至惊喜更多一点，因为这个和她血脉相连的生命，曾经存在过。

    对这个她从未期待奢望过的新的生命，她终究是遗憾和愧疚的，她没有办法抱抱它柔软的小身体了，也不能给它唱一首摇篮曲，像儿时外婆哄她睡觉时唱的那样。

    是了，如果她没有依赖那个人每个月给的生活费，没有错觉自己就是他的娇娇，不考高分没关系，不去实习也没关系，就这样在他身边平平淡淡轻轻松松地长大、工作。

    那么，或许她可以有一个不一样的生活，她可以留住这个世界上和自己唯一血脉相连的小家伙。

    凌晨的风很有些刺骨，她费力地眨了下眼睛，这个桥洞下只有她一个人，那个把她从门口掳走的男人早就走了。等一会儿，或许会有其他的人寻到这里，求一处庇护，多半会看到自己，那个时候她应该已经无法闻到血液的腥味了。

    她常常觉得自己像是经历过这一切，可她习惯了被那个人养着，就不再想她必须做些什么，才能让自己过得好一点。

    她只需要完成作业，考一个及格的分数，还有哄他高兴，大多时候不反抗他，在床榻间满足他就够了。

    她忽然想到念初中的日子{海”棠”书”屋}hāitāngshц，她没有很多钱，所以每次在食堂吃饭都是打一份或者两份素菜，一块钱一份。有一次前面有一个同学打了份肉，大概是漏了一块粘在勺子上，所以吃饭的时候她在自己的碗里发现了这块肉，那一瞬间她很是激动，一边压抑惊喜一边把这块肉放到最后，细细地咀嚼，是的，肉的味道就是这样，吃下去仿佛有了用不完的力气，胃里面一下子就充实了。

    她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再吃下一口白米饭了，想到这儿她的眼睛已经看不清桥墩的形状，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光晕。

    她很感激那块肉的味道，真的很美味，那是她枯燥乏味艰难的日子里为数不多的单纯的快乐。

    但她希望自己当时吃下了一口白米饭，最好是一大口，阻断了肉的香味，也终止自己侥幸再用这种方式吃到一块肉的念头。

    可惜，她现在没有力气再吃一口白米饭了。

    回家了

    李清妍躺在床上发呆，昨晚的梦她还记得一些，那种临死前的绝望、高兴、不甘，各种复杂情感交织在一起的情绪，真真切切地堵在了她的胸口。

    有些后悔昨天忍不住看了大大的新小说，虐得自己哭了一场不说，还在梦里变成了女主，经历了一回生离死别。

    挪到另一边，趴在褚某人的枕头上努力闻他的味道，清妍瞬间满血复活，今天叔叔就要回来了！

    其实如果不是外婆给自己留了钱，或许她和褚叔叔就不是今天的模样，至少他们不会这么早在一起。

    他们可能会像男主和女主一样，那个时候，爱将是永远无法说出口的秘密。

    想到自己的男人清妍忍不住又开始心疼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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