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刺鼻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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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那夜陆泉的质问。不过,当时受到冲击是一回事,冷静下来却也知道陆泉的话可信度并不高。她总是那样,真真假假,让人深陷于她的谜题,彻底迷失在她建造的迷宫中。
没人能逃出她的手掌心,他低头注视她阳光下纯真的笑脸,语气平静:“其实我也不清楚。”
“那你能,帮我问问他吗。”
“你也是男孩,他可能愿意和你说,好吗?”
他向来不擅于拒绝,只点点头,把照片收进口袋。甚至在想:如果林松潜真的愿意去法兰,自己也许能稍微恢复正常。哪怕还是那个无趣平庸的温沉惠,总比现在这样要好。
然而,怎么可能,他心底的另一个声音冷冷地嘲笑道。
他敲了敲门,才转开把手,“我进来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灰暗的窗户是唯一的光源,密集的水迹让外面的景色模糊成一片。潮湿的空气仿佛在这里缓缓下降,压住温沉惠的呼吸。
林松潜穿着深灰色的睡衣,正背对着他躺在床上。医生说,他腰部的淤伤要休息将近一周才能完全好,现在更是连走路都成问题。
床头柜上的托盘,里面的早餐已经冰冷凝固,温沉惠拿起摆在其中的橘子,才下定决心般,转过床尾,走到另一边。
一瞬间,他倒宁愿林松潜是睡着的。
只见他出神地盯着窗外,双手抱着一本棕皮相册。温沉惠眉心一跳,看着那相册皮面上被抓出的深刻指痕,内面的肉色皮质被蛮横地撕扯翻卷,紧绷出破裂的纤维。
脑中的撕裂声让温沉惠连忙垂眼,碾了碾嘴唇,尝试着坐在床沿,“早饭不吃,你不饿吗?”
“要不要、我剥个橘子给你……”
他低头用指甲划开橘子皮,浓郁的酸味泛着苦涩,皮开肉绽的破裂声在安静的房间里颤抖。
像平常那样就好,没什么难的。
“你不说话,什么也改变不了。”他拉开白色的经络,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既然都愿意来了,那就和小姨好好相处,不是挺好的吗。”
像个友好、距离又恰到好处的熟人,小心翼翼地不去提陆泉,“小姨她真的很担心你。”
冰凉的橘子在手掌逐渐变温,指甲里浸染的汁液黏腻地干结,雨声催眠般越来越清晰放大,在耳蜗里轰轰作响。
意识到他不会开口,温沉惠准备放下橘子就走。
沉默的林松潜却忽然轻笑一声,“原来是这样。”
成功让温沉惠停下脚步,转头回视,他的目光依然望着窗外。
“以前我总觉得你虚伪,原来是我错了。”他的声音干涸而轻微,“你总会说,小姨担心你,妈妈担心你,郑管家担心你。”
“其实你一直很诚实。”
听出他的讽刺,温沉惠扭过脸,沉进昏暗,耳背阻挡住窗外的微光,闷声回道:“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
“正相反,”林松潜憔悴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笑意,“我的心情从来没这么好过。”
“也从没这样清明过。”他的手指温柔地顺着相册上的抓痕,好似在抚摸爱宠。
“你还记得,陆泉讲过的马戏团孤儿的故事吗?”
他忽然轻柔地提起陆泉,让温沉惠呼吸一乱,下意识想摇头。在林松潜面前否认自己对陆泉的在意几乎已经成为他的习惯,但这次他忍住了。
“轻易就看穿了事情的本质,她从来是那么聪明。”
“团长为了经营马戏团,因此需要捡小孩。我们需要继承家业,因此被生下来。”
“那你的小姨,又是为什么突然才需要我呢。”
他猛然耸动肩膀笑得不能自已,脸埋进破烂的相册,“总不能是出名后,才空虚寂寞了吧!哈哈哈!”
温沉惠盯着他失常的模样,一时间也不知道那天声嘶力竭的林松潜更可怕,还是现在的他更可怕。脚背上突然的湿意,才让他发现,手指不知何时扣进橘子的果肉里,流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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