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包(1)
第(2/3)节
,将其视若己出。
盛家独子盛洛与聂桑年岁相近,两人从小玩到大,又出生入死多次,早已兄弟相待。五年前盛洛被一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结果让女人的情哥哥断了一只手。聂桑听闻后跑去寻私仇,砍了对方两条胳膊回来。盛子荣气他不守规矩,同时也是为了保护他,将他流放在外,五年期满方可重返明珠城。
盛子荣此举不亚于自断一臂,那些人便也作罢不再吵闹。
盛念昭亦是与聂桑一同长大,当年他们都替他向父亲求过情,可惜盛子荣主意已定谁都改变不得,于是聂桑一去便是五年。
聂桑这人脑子一根筋,为人讲求一个“信”字最守承诺,盛子荣让他五年后回来,他还真就连盛子荣、盛洛的葬礼他都未曾返回明珠城吊唁。硬生生憋到五年期满方回到明珠城。
五年未见,一见面便是要与聂桑结婚。盛念昭没有把握聂桑对盛家是不是仍旧一条心。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从前已经有个血淋淋的教训狠狠敲打过盛家,若没有那人的背叛,盛家不至于几近走投无路。
她不在乎自己所谓“幸福”、所谓“归宿”,毕竟两年前她的幸福就已经被彻底摧毁。她只是不能拿整个五乐帮去赌。
时隔五年再次回到明珠城,聂桑心中感慨万千。一别五年未曾想物是人非,两年前的变故他不在场,也没有回来。如今“盛家大小姐”招婿将他召回,他不知自己是何种心情。
机场接他的兄弟很面生,聂桑心里有些异样。五年,曾经的弟兄不是死了也该升位。不过升位又怎会不来接他,他不敢细想。
车子驶入黑夜,它载着聂桑前往未知。
盛念昭比聂桑早到少许,没等多久就听刘绪运来报告说人到了,她微抬下巴,示意他们把人领进来。
她让人把酒也带了回来,却只让菊妈拿了一个杯子。她将酒杯举到唇边,再怎么小心透明杯壁上依旧留下血红的印记。
盛念昭明白,世间很多事情就和这口红印一样,无论你怎么努力规避都会留下痕迹。
她放下酒杯,闻声回眸微笑,“叁哥,欢迎回家。”红唇红裙,精致富丽,如盛放的牡丹。
盛念昭没有错过聂桑眼中一闪而过的讶然,她心里却沉了一把,不可能,难道他发现了么?她张开双臂上前拥抱聂桑,仿佛他们是久别重逢的家人。
聂桑紧紧抱住她,碎碎念一般在她耳边道:“大小姐你还活着……真好!真好……”
盛念昭的眼神陡然冰凉,是啊她还活着。活着就得赎罪。
聂桑察觉自己过于激动,连忙松手放开她向她致歉。盛念昭抬眸时脸上笑意融融,“马上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好道歉。许久没见到叁哥我也很欢喜。”
她没注意到聂桑的眼神忽而失落许多。
盛念昭转头对刘绪运说,“大运让弟兄们都去忙各自的事吧。我和叁哥许久不见,有好些话要谈呢。”
刘绪运接到指令,一个手势厅内顿时空空荡荡,只留盛、聂二人。
“大小姐……你变了许多。”聂桑望着她忽然脱口而出。
盛念昭警觉,脊背不自觉挺直,她弯唇,“噢?哪里变了?变得会打扮了?还是变得更美了?”
聂桑盯着她那双含笑的明眸,心中隐痛,苦笑着说道:“变成大美人了。”
盛念昭轻笑,眼神丝线一般勾人,“我倒觉得叁哥你也变了许多。哎呀竟忘了给叁哥倒茶,真该死。叁哥,喝酒可以吧?”
她不待他回答,转身去拿酒瓶,自言自语一般,“糟了,菊妈只拿了一个杯子。你看我记性真差,忘了交代菊妈你今日要回来,当然要拿你的那份。”她回眸看向聂桑,“我昨日还特意叫人从仓库里拿出来,我现在上楼帮你拿,你可千万要等我呀。”
盛念昭扭着腰上了二楼,消失在转角处,离开聂桑的视线,她便像换了一个人,冷面冷眼,唇边的笑如沙漠中的水滴瞬间蒸发不见。
她打开一扇房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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