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忧如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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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怎么,不是赵行谦,失望了?”
李慕仪说:“文侯两袖清风,素来俭朴,断做不出包场的事来。除却王爷,再无旁人。”
因为风寒的缘故,她的嗓音稍有些沙哑,听到耳中痒痒的,有些不合时宜的温软。李绍瞧着她平日冷若冰霜,独独在十三面前有些温婉明秀的颜色,如今听她这把嗓子,当真神魂俱醉,只是他幽黑的眸子仍亮得赫人,带着鹰隼一般的锐气。
李绍扳过她的脸,“知道是本王,还敢上来。你就不怕我像杀小十三那样,也杀了你?”
他这样说,也果真掐住了李慕仪的脖子。他到底还是恨的,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李绍真恨不得将她掐死。
李慕仪说:“我知道不是你。”
李绍工于心计,他能有千百种更好的方法,做到天衣无缝,滴水不漏,万不会让自己落到如此困窘的地步。
李绍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很短,下一刻就吻住李慕仪,耳鬓厮磨,“看来傻姑娘还不算太傻。”
李慕仪面上仍旧是冷冷淡淡的样子,“承蒙先生教诲。”
“可我这先生,悔了教你。”李绍闭着眼去循她的肌肤,声音与他的亲吻一样低缓,意味深长,“雉奴,这些年本王待你不薄……”
李慕仪深呼了一口气,“李绍。”
赵行谦弹劾李绍这一遭,是李慕仪在暗下筹谋,那些证据、证人,皆是她递给赵行谦的刀。
李绍探到李慕仪的心房,隔着衣料握住那团柔软,一时真想将她的心掏出来瞧一瞧。声音如同钝刀刮割着李慕仪,一字一句,都是漫长的煎熬,“你若亲自动手,本王尚且可宽慰己身,是教出了个好学生。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来借赵行谦的手折辱本王。”
李慕仪轻轻拧起眉,他似乎全然不在乎停职查办,甚至不在乎大权旁落。大梁百年贵胄世家铸就来的骨血,撑起他的骄傲。这骄傲是与生俱来的,并非因权力起而起,也绝不会因权力灭而灭。
他一口咬住李慕仪的脖子,像是凶狠野兽咬住羚羊,待齿间漫出血腥才松口。
“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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