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十二月，麦茫茫去国外参加生物竞赛，前前后后算起来一周没有和顾臻联系，飞机落地，她拿到手机，聊天软件置顶的一栏空白，她把报平安的心思收了回去，暗暗抱怨这人未免太冷漠。

    周六晚上，顾臻照常来给麦更斯补习。

    中场休息，麦更斯被数学折磨得双目无神，趴在冰凉的桌面清醒，看着顾臻给他改作业，伸出自己的小拳头，放在顾臻的手旁边，一合一张。

    他故作老成地长声嗟叹，吸引顾臻的注意力。

    麦更斯一本正经：“顾老师，昨天我们上课说到‘形质兼备’，我觉得，先有形才能有质。你看你的手那么漂亮，天生就是握笔的手，打篮球的手。”

    顾臻不为所动：“你想说什么？”

    麦更斯自有一套逻辑：“我的手瘦瘦小小，说明我不适合写题，也不适合打篮球。”

    顾臻看穿他：“逃避是没用的。把数学作业拿出来。”

    麦更斯拒绝：“没休息够十五分钟呢。”

    顾臻状似不经意地问：“你姐姐回来了么？”

    麦更斯很不愿意提起麦茫茫的样子：“回了，刚才叫她吃晚饭，她还说倒时差没胃口。”他赌气宣布，“我不喜欢她了。”

    顾臻：“她怎么你了？”

    麦更斯正为这事烦恼，忽的灵机一动：“顾老师，不如你帮帮我？”-

    听见叩门声，麦茫茫关掉吹风筒，发尾还没干透彻，她拿起床上的毛巾，边擦拭边走去开门。

    来人是顾臻，她一愣，放下毛巾：“你找我？”

    麦茫茫刚洗完澡，雾气朦胧，浴袍领口的两条斜线在她胸前交错，区分一片浮着粉光的白。

    顾臻错开视线，禀明来意：“麦更斯说你把他的日记抢走了，现在闹着不肯写作业。”

    麦茫茫被麦更斯颠倒黑白的功力震惊：“根本不是日记，你听他胡说！”她冷脸，“你就为了这件是才来找我？”

    顾臻不偏不倚：“无论是什么，你都至少和他商量，而不是直接没收。”

    他不清楚内情，还扮理中客对她的方式方法做出否定，麦茫茫气急反笑，双手抱胸，侧开身，示意他进房间：“是么，那你来看看，决定是不是要还给他。”

    正对她的床，悬着一块巨大的投影幕布，投影仪连接她的电脑，麦茫茫在枕边摸到遥控器，按下开关。

    一个双马尾的日本少女，校服推到胸部以上，中年男人掀起她的裙子，撕破内裤蹂躏，少女欲拒还迎，既假又嗲，满室娇吟。

    顾臻皱眉：“够了。”

    麦茫茫体验了报复的快感：“好看么，顾同学？”

    她暂停，屏幕画面停留在男女演员交合部位的特写，她冷哼：“麦更斯同学给他的av影片，如果不是我事先发现，他早就被带坏了。”

    顾臻轻咳一声：“你自己留着吧。”

    麦茫茫见他要走，第一反应用脚勾住他膝后的凹陷：“你就这么走了？”

    麦茫茫半躺在床上，随便搭盖着一条毛毯，姿势歪歪斜斜，浴袍中分，隐约现露她的大腿——夹在他腰侧的时候，软腻又灵活。

    她也觉得不对劲，松开他，顾臻低头，麦茫茫脚趾莹润，微微蜷缩，倏地缩回被子里。

    顾臻不得不定了定神，笑着问：“还有什么？”

    她想说话，门外传来上楼的脚步声，麦郑氏在楼梯口就开始喊她：“茫茫，你不吃晚饭，喝碗鸡汤。”

    麦茫茫从床上弹起来，慌乱地关掉投影仪，推着顾臻往里间走，要是被奶奶看到她和男同学衣衫不整地共处一室，不仅她和临安私下分手的事情曝露，她可能永生永世不得安宁了。

    浴室的锁坏了，麦茫茫拉开衣柜的门，硬是把一八五的顾臻塞进去：“哎，你躲好！”

    麦郑氏和张姨已经在敲门，顾臻反手一带，把她拽进了衣柜里。

    一开一关，同时完成。

    狭窄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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