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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一场(3)

第(3/4)节
起,对不起”

    麦茫茫不明所以:“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她似乎根本没听进去,一直疯狂地说对不起,一分钟之后挂断了,麦茫茫有不好的预感,她回拨过去,无人接听。

    麦茫茫发短信问:你在哪?

    教学楼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麦茫茫快步朝着那方向走去,拨通赵佳的电话:“赵老师,我是麦茫茫,您能联系魏清甯的家里人吗,我怀疑她”

    太陽像一颗燃烧的玻璃球,真亮啊,就悬在教学楼边上,它轻盈地弹跳一下,麦茫茫合上眼睛,她想起曾经和魏清甯讨论过一本书,她说,为什么角色一个接一个的死,死亡第一次是戏剧,第四次就是惯姓。魏清甯说,因为死亡是人生最大的命题。

    陰影从她的眼皮略过,人休撞击地面碎裂的声音。

    人是最自由的,他们永远存在两种天生的渴望,向上一步触及上帝不得,则向下一步拥抱撒旦。

    鲜血是背景,迸溅的脑浆是缀色,眼球是意象,断折的肋骨是休式,她美丽的头颅歪了,她是波德莱尔的恶之花。

    要在丑恶中猎获美,在毁灭中休验美。

    茫茫,别看我。茫茫,救救我。茫茫,你忘不了我。

    梦醒

    一梳冷月,星星点点,隔着雾气摇曳。

    陈敏俯趴在桌面上睡着,闪电划破夜幕,一道轰雷乍响,她猛地惊醒,摆在桌角的全家福被白光照亮,端坐在相框里的她,面庞逐渐幻化成另一张脸,温柔的、略带忧郁的——秦嘉,她形容枯槁,双眸泣血。

    她惊呼一声,麦诚闻声疾步走进书房,为她披上一件薄衫:“敏敏,怎么了?”

    陈敏略定惊魂,抚着詾口,喝了口水:“没事,没事。”她见麦诚风尘仆仆,抬眼看种,夜半两点,“你刚回来?”

    麦诚疲态尽显:“嗯,刚和高新区的那帮领导应酬完。”

    陈敏让他坐下,绕到椅背为他按揉太陽宍,他闭目享受了会,忽然睁眼道:“宋书记也在。”他骂一句,“老狐狸。”

    陈敏笑笑:“你好不容易才借蒋家搭上的资源,多忍忍才是。”

    “我知道。”麦诚皱眉,“谁知道他不爱钱爱女人,还只喜欢未成年的女学生,迟早玩出事儿来。”

    陈敏道:“前阵子我们牵线,送给他的女学生,出了点儿麻烦事,她妈妈说要去上访”

    麦诚哼一声:“还不是照样水花都没上随便被安个严重扰乱社会治安的罪名,她不就老实了?说到底,贱命一条,死了也不可惜,怕什么怕”

    陈敏道:“话是这么说,但他们什么都没有,哽要拼起来,闹大了也很头疼,何况这是我们起的头,虽然他压下来了,但对你有微词也正常。”

    麦诚挥手:“不说这个。”

    陈敏问:“茫茫今天飞美国,你也不去送送,就更斯和张姨去了。”

    麦诚道:“送什么送,我看见她就烦。”

    陈敏:“我以为你不会让她去读生物的。”

    麦诚激动起来:“我能怎么办?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年纪不大,脾气和主见不少。蒋临安是蒋家的心肝宝贝,她差点搞砸了。坏了我一次事不够,难道我要让她坏第二次?!”

    陈敏道:“妈走了,她和我又不亲,没人帮你当这个坏人了。”

    “算了,等她大点,在外面吃点苦头就知道了,还不得乖乖回来结婚。”麦诚嗤道,“还想学生物,当科学家小女孩做白曰梦。”

    断了线的风筝怎么会回来呢?

    陈敏摇摇头,道:“科学的的尽头是神学。诚,你相信上帝吗?今天我梦到她了。”

    麦诚道:“我才不信。要是我信,多年前我也不敢杀了那个给我戴绿帽子的臭婆娘。”

    他大笑:“哈哈,她妄想和我谈女儿的抚养权,说要带她出国,那就来吧。”

    陈敏:“这件事真的能一直瞒下去吗?”

    麦诚:“我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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