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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不想射进去,却因她的搅食不得不攀附。

    覃昀觉得自己一定疯了。

    他拿了罐啤酒,单手启开,仰头一口气喝完。

    陆烟象征性抿了抿,即使到今天,她依然觉得覃昀嘴唇很性感。

    覃昀不戴唇钉很久了。陆烟看着他,似乎回到那晚。他们的重逢有太多东西,是酒精作祟,是欲望加持,是他们面对面松弛的距离,让她接近他。

    她偏爱着他的身体,而这种喜欢让她在各种外物促使下再次走到他身边。

    “你不能有别的女人。”

    陆烟重复。

    覃昀捏扁啤酒罐,扔进垃圾桶,“走。”

    说一杯,就一杯。

    他真是不贪。

    陆烟其实想说的,说自己的过去,向对罗执也那样,告诉他成毅山和她母亲的故事,告诉他成毅山和她的故事。

    可覃昀态度太随意,她凭什么先说。

    她的每次诉说,都带来离别。

    成茗,罗执也,或许包括覃昀。

    对于喜欢,陆烟从不躲避,这种不躲,是因为她知道自己不爱。对感情游刃有余,退出还是离场她都有分寸。她对覃昀也算不上爱,悔恨多些,亏欠多些,占有多些。

    覃昀的爱很聪明,即使分清,也剩那么一点,足以证明某些事情。

    她的所有都曾被浪费。

    而覃昀是在她消耗殆尽时,给了一点火,让她烧得更旺。

    他会再找到她,和那晚一样。

    她也会再选择他,和这次一样。

    二月二十八,温念永久记得这天。

    有个挺重要的宴会,韩汀带了她。

    有多重要温念不清楚,她只知道周五晚上他都会去,持续到第二天清晨。

    那时杀意与温和自他眼中望不见,也是这样,他能多看她两眼。

    他会抵上她的额头,他什么不说,温念能感受到他的疲惫。

    韩汀从不叹气,但这天温念听到深深的叹息。

    他是准备离开的,边走边拿管家手中的大衣。

    可他回头看了一眼,看了她,又似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韩汀走到她身边,屈腿蹲下,大衣干净平整,落了点在她脚背。温念小心地往后缩,她太脏。

    “过来。”韩汀伸出手,温念下意识躲,韩汀察觉到掰过她的脸,“会开车么?”

    温念顿了顿,点点头,又摇头。

    韩汀笑了一下,对管家说:“给她拿件衣服。”

    他想了想,眯着眼左右细看,“收拾干净。”

    管家跟了韩汀二十年,他是韩汀父亲的心腹——当然是外人看来。样貌没变,性格没变,人是不是从前那个不清楚。韩汀比他父亲想得要狠,虽然从没表露上位心,但他说的做的都是看准他的位置,并非是抢,是想把他拽下去。韩汀从他父亲身上学会很多,教他沾血就该有沾血的样子。韩汀却不喜,一直不亲自动手,他觉得脏,他想要铺展在桌面上的是干净的。

    汇报,监视,管家一切照旧,就连习惯细节也一模一样。

    韩汀的可怕是他温和谦逊的外表,心思缜密,步步为棋。因他父亲的地位,旁人只道他玩也玩得出名堂,殊不知已沦为棋盘上可有可无的棋子。可当他老了,多情目也会浑浊。

    管家道好。

    温念在镜子前照了很久,红裙,长而偏瘦,不合身,她几乎瞬间明白它本属于谁。

    韩汀又把她捡回来,收走陆烟丢给她的枪,一如既往地关着她,喂养她,仿佛从未发生过。

    她不懂。但她摸着衣服面料,看着镜子里艳丽矛盾的装束,她又都懂。

    捡回她,藏着她。

    衣服攥皱了,韩汀牵过她手。

    “好久不见。”

    宴会的主不是韩汀,场子是。他不来,没人敢开。他在网上已经被抖出去,他必须开这个头,否则韩氏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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