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篇·方观澄(五)
第(3/3)节
老实,阿阴忍着脾气地跟他撕扯,窸窸窣窣地跌在沙发里,男人在上方。
她准备动用灵力,大不了破坏了家具再买,障月却沉声开口:“阿阴……我阿修罗道的恶神,为了你居然喝酒买醉,说出去真丢人……”
阿阴翻了个白眼,“你最好给我起开,自己找个犄角旮旯蹲着去。
最近少不了跟人打交道,东北话学的初见成效。
她今日穿了个系扣的针织衫,男人的手碰上扣子,“为什么我不可以?”
“我……”生生止住到嘴边的脏话,她用了灵力,趁着障月没注意把他弹到了另一边。他有些凄凉,靠在那撑着头,身上蹭了不少阿阴身上浓重的檀香。
“你等我梳洗完就给阿药打电话,明天最早的机票,你给我回北京去。东西都不用收拾,一律顺丰到付。”
扯了地上的包就回房间,嘴里碎絮念着为了方观澄把水吧里的那些机器研究了个遍,结果人家告诉你:只喝温水。
今日真是事事不顺心。
而她嘴里念着的方观澄,当夜梦魇。
大多梦魇不过是因为恐怖画面或紧张场景,严格说起来,两者形容他现在处境都不算确切。
他是观众,正旁观凄美诡异的画面,是阿阴今日穿的那般玄色旗袍,同色看不清绣花,坐在皑皑雪地混杂着大片鲜血,衣摆也已经浸湿的彻底。他看不清那女人的脸,只小半个侧颜,正弓着背为怀中倒地的白衫男人痛哭,那白衫被血液染的最彻底,应是源头。
心脏附近像有一只带刺的手在抓,是呼吸沉重而缓慢的压抑之痛。那掌越发用力起来,他捂着胸口蜷缩在地上,却不见白雪,是干净的路面。
画面里又出现了好多穿黑衣的男人,各不相同,脚步声如同唐僧念的紧箍咒,踩的他头疼。可嘴里有话要说,强忍着两处的疼,他一定要说,声音嘶哑的可怕,像一只枯竭的鬼。
“不对,穿的不对……暗红色……不是黑色……”
说出的话不受控制,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说,眼下实在太疼,画面仍旧在那不动,是世上最逼真的电影幕布……
猛的睁开眼,梦中惊醒后的余韵仍在,隔着被子看得到胸腔起伏,额头布满细薄的汗珠。黑暗的房间内,只有男人的喘息声,像是刚从囚笼中逃离。
随后,床头柜上的手机无声亮起。
“你收到了一条微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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