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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尽管这个姿势让他的肩臂近乎麻痹般酸胀。

    雨声潺潺,陈葭睡得沉。

    晚上陈葭发起了低烧,起初没人留意到,屋子里闹哄哄的,丧饭吃成喜饭。

    陈广白随着父母招呼完亲朋好友,饭都没吃就上楼去看陈葭,她一回来就说想睡觉,睡到这个点还没起。又怕单独见她她害怕,手上端着餐盘,夹的都是她爱吃的菜。

    敲门没人应,陈广白开门进去了。

    借着走廊的光,陈广白看到被子被踢散在地上,而陈葭伶仃仃地蜷缩着,差点要掉下床。陈广白心一紧,开了个灯,顺手把手里的餐盘往边上的书桌一搁,快步上前,半跪在床头端详陈葭。

    脸蛋红得不自然,陈广白手都在抖。手握手,很凉,额头顶额头,很烫。

    陈广白呼出一口浊气,眼底沉得像散不开的霾,他起身快速在衣柜里取出一件长大衣半抱着陈葭给她套上。

    穿完,出了满头的汗。陈广白刚俯身要抱着她出去,陈葭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懵然地回望他,声音涩得像一字一顿用刀刻在他心尖,她说:“哥,我好难受。”

    天知道陈广白有多心痛,又克制了多久才没对她施暴。

    许是陈广白浑身的戾气吓到了陈葭。

    陈葭半清明半恍惚,呓语般喃喃:“你迷信吗?”梦魇里是妈妈牵着她七弯八拐地找到一个高僧,高僧在她头上点了几点。

    “不信。”陈广白抱起她。

    “那你信因果报应吗?”高僧对她妈妈说很快就会好的。

    “信。”陈广白步下楼梯。

    “你会遭报应的,陈广白,奶奶看着呢。”她回到家照镜子瞅头皮,那几个高僧点过的地方成了血窟窿,鲜血淅沥沥,擦不完,流不尽。她哭喊着叫妈妈,进来的却是那个高僧,陈葭顺着袈裟抬头定睛一看,竟然是陈广白!

    陈广白闻言脚步一顿,往侧前方望去,奶奶的遗照高挂,正微笑着凝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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